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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第1/3页)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并且做了一个不怎么美好的梦。 梦里单舒满脸泪水,哭着不停哀求他,最后跪在他面前。 而自己呢。 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用主宰者的眼神俯视着他,冷漠冰冷。 宋荣瑾觉得难受,心脏一抽一抽地痛。 “唔——” 忍不住痛苦呻,,吟起来。 “宋先生,宋先生?” 宋荣瑾缓缓睁开眼,心脏有一瞬间是麻痹的,嘴唇也木得无法张开,“……” “您怎么了?” 单舒关切看着他,“哪里不舒服吗?” 宋荣瑾抓住他放在旁边的手,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欲说,车却突然顿了一下,前面司机说:“宋先生,到了。” 宋荣瑾呼出一口气,混沌的脑袋清醒过来,抬手抚摸单舒的眼角,温柔看着他,“别担心,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大约,的确是老了,竟然会在睡梦中出现心悸。 单舒帮他打开车门,说:“怕是在车里闷着了,出去透透气。” “嗯。”宋荣瑾趁机抓着单舒的手不放,拉着他一起下车。 单舒全副心思都放在他身上,没注意到两人的手。 邹云临时安排在滨海一座半山疗养院,环境不错,空气清新。 在停车场旁边一棵满开的桐花树下站了一会儿,宋荣瑾苍白的脸色才有所恢复,不正常的心跳回归正常,不再觉得难受。 单舒递给他一瓶水,担忧道:“改天去医院做个检查,怎么好端端的,会突然不舒服。” 四月底的时节,即使半山腰气温变化迟一些,桐花也已经过了花期,大片大片开败的花朵掉落铺满地面,空气中浮动着浓郁的糜烂香味,蜜蜂的嗡嗡声不绝于耳。 “已经没事了。”宋荣瑾深吸一口气,伸手将单舒半拢在怀中,搂住他的腰,低头将下巴搭在他肩膀上,“舒舒借我靠一靠。” 单舒微微垫脚抱住他,柔声问:“还不舒服?我们回车上去坐着?” 满地的花朵尸体,看得人心情惨淡。 宋荣瑾摇头,张开双臂彻底将他抱进怀里,“没关系,只是做了一个不好的梦。很不好——” 他的舒舒一直小心呵护着他。 单舒不再说什么,抱着他的肩甲,手掌时不时抚弄他的后脑勺,安静的目光落在地上的花朵上。 停车场周围的小树林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响声,此起彼伏的鸟叫声更加显得这个地方空旷安静。 两人相拥了一会儿,后面来了一辆车扰乱这难得的温馨气氛,宋荣瑾不得不松开单舒,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没有什么血色的嘴唇,低下头。 单舒偏头想避开。 宋荣瑾追逐上来,呢喃,“不许逃。” 久违的肌肤相亲,他们已经多年不曾这样口唇相依地温存。 宋荣瑾吻得十分投入,情不自禁捧住单舒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单舒眼睫毛扑闪扑闪颤抖着,终是闭上眼。 旁边传来车门打开的声音,宋荣瑾松开单舒,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耳边花朵簌簌落地,宋荣瑾凝视单舒变得嫣红的嘴唇,再次低头亲吻他的鼻尖和眼睑,“舒舒,我只是担心邹云伤害你。” 所以才会跟来。 “嗯。”单舒听懂了他的话,靠着他软软点头,低垂的眼眸中空洞一片,没有半分情愫。 后面到达的两个人经过他们所站的地方时,刻意看了一眼,但是宋荣瑾和单舒已经分开,各自踏上通往疗养院的山道。 春日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的,半山腰山桃花开得如火如荼,氤氲的水汽在山顶浮动,让这座疗养院如同浮在半空。 单舒原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