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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第2/3页)
继续工作,许晏回自己的房间上表演课,其他人做完事情后就静悄悄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晚上九点,宋荣瑾稍作休息,下楼去看单舒,宅子里各处都已经灭灯,安静得有些诡异。 宋荣瑾怀念起先前回来时,总会照亮前院的灯光,还有只要他的脚步声在大厅中响起,单舒就会迎接出来,柔声叫他。 以前从没觉得这些琐碎的细节有多么重要,现在突然失去,才发现心里空荡荡的。 来到单舒门前伸手敲了敲门,推开。 房里还亮着灯,穿过小厅,走进卧室,单舒人不在床上。 宋荣瑾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九点十几分,还早,环视一圈房间,看到单舒站在阳台上,背对房间在打电话。 走过去。 这个时节,滨海的夜晚还有些寒意,加之最近雨季,空气中一股潮湿的水汽,混合着从花园那边飘过来的花香,让整座宅子被独特的香味包围着。 单舒拉拢身上柔软的羊绒披肩,对着电话低声说话。 “爸爸。” 这些年来,他们父子基本很少谈论私事,每次打电话都只是在说公事。 单承故意疏远和冷落着他。 他知道,父亲,一直在怪他。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等着他说话。 单舒大病初愈,说话中气不足,被夜晚的冷风一吹,听起来有些缥缈。 “没有听您的话,对不起。” 单舒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天上朦胧的月亮,雨季的缘故,月亮周围一圈毛茸茸的光晕。 “对不起,让您失望了。我,很后悔。” “您说的对,我没有爱惜自己尊重自己。” “现在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 “对不起,爸爸。” 没有哭,只是口气虚浮,安静望着夜空诉说,也未期望得到对方的回应。 果然,那边一声不吭,过了一会儿,电话被挂断。 单舒垂下手,手里刚买几天的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他也没有管,怕冷似的抱紧披肩。 无论他多么善于自我安慰,自我催眠,无法否认的是,过去那几年,他过得并不如意。 宋荣瑾甚至不愿意正眼看他一眼。 一切,都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在湿漉漉的阳台上站了一会儿,身体开始乏力冒冷汗,单舒转身准备回房间,看到宋荣瑾安静站在拉门旁。 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单舒低头,看到他的影子被投射到阳台地板上,被拉得很长,但是刚才自己并没有注意到,他现在也没精力再注意这些细节。 低头对宋荣瑾行礼,“宋先生,有事吗?” 宋荣瑾很少到他的房间来。 佣人房跟他的豪华主卧比起来,狭窄憋闷,他并不喜欢。 “我来看看。吃药了吗?” 宋荣瑾没提刚才听到的,神色平静问。 单舒走进房间,“马上就吃,谢谢宋先生关心。” 在床头坐下来,单舒拆开药包,发现水杯里没有水,于是放下,打算起身倒水,宋荣瑾先他一步拿起水杯,“你坐着,我去给你倒水。” 单舒精力不济,不想跟他挣什么,坐回床边,面无表情看着那堆拆开的药发呆。 宋荣瑾倒了水回来,看到单舒靠着床头昏昏欲睡,休养了几天的脸色还是没好起来,嘴唇白得透明,人看起来极为憔悴。 走过去,轻轻将水放下,弯腰抬起他的腿,帮他脱下拖鞋后将双腿放在床上,拉开被子为他盖上。 之后在床沿坐下来,把人扶到怀中依靠好,拿起药递到他嘴边,小声叫他:“舒舒,吃药了。” 单舒迷迷糊糊睁开眼,张嘴接住。 分三次吃完药,单舒身上仍是没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