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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科 (第2/3页)
。 后来,她无法再从医,辍了学,拖着行李只身北上,三番五次去公司拜访,才签下一纸合约,还被冷藏了两年,机缘巧合下才走红。 过往坎坷鹿饮溪揭过不提,只笑着回答简清:“因为人的一生很短暂,我希望能在这个世界留下一点东西,歌曲也好,电视也好,电影也好,都可以证明我来过这个世界。” 简清捏着冰叶子,点评:“你们文艺工作者,说话都很文艺。” 鹿饮溪笑意温和:“简医生,你做科研,也是在这个世界留下了一点东西,我们有共通之处的。” 相处半月有余,直到今天,她才愿意主动敞开心扉,把眼前人当做初识的朋友,探听分享彼此过往的人生,寻找一些共同点。 简清不愿过多谈论自己,换了个话题:“说说你的妈妈。” “她是个很优秀的外科医生。” “没了?” “没了。” 顾明玉是个优秀的外科医生。 但外科几乎是男性的天下,女性要留在外科,要攀上顶峰,注定要面对更多的挑战与质疑,要付出更多的代价,要抛弃更多。 鹿饮溪就是那个被抛弃的。 父亲鹿鸣在世时,鹿鸣负责照顾她吃喝拉撒,鹿鸣去世了,她就被送到乡下,让外婆抚养。 10岁那年,外婆也去世,顾明玉才勉为其难把她接到身边养着。 顾明玉几乎不着家,鹿饮溪也不关心她。 鹿饮溪:“倒是可以和你聊聊我的外婆。” 简清:“说。” 鹿饮溪:“说来也巧,和你的专业相关,她是因为肺癌去世的。某段时间一直咳嗽,我哭着要带她去医院看一看,她不肯去,觉得是小毛病,不要紧,熬一熬就过去了。我在电话里告诉我妈,让她回来带外婆看病,她忙着工作,没有回来。最后,活生生拖到晚期才去治疗。” 外婆去世那天,她瘫坐在院子的泥地上,抱着攒了一罐子、想用来给外婆看病的零花钱,哭得撕心裂肺。顾明玉姗姗来迟,连自己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自那之后,鹿饮溪便与顾明玉有了隔阂,母女俩的关系十分冷淡。 鹿饮溪忽然皱了皱眉头:“哎,你不是说快迟到了么?” 简清低头踢了踢脚边的雪,没说话。 其实还有二十分钟才上课。 “你又耍我?”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被欺骗了,鹿饮溪哼哼两声,拽过简清的手,抢走她手里的冰叶子,塞自己嘴里,嚼得嘎嘣脆。 “我吃掉,不送你了。” “不嫌冰?”简清捏住鹿饮溪的下巴,想掰开看看,被鹿饮溪笑着挣脱开。 笑着闹着,鹿饮溪忽然察觉这样很像校园里漫步聊天、打情骂俏的小情侣。 心头泛起别扭又肉麻的滋味,很陌生的感受,鹿饮溪抿唇,止住笑意,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藏在乌发下的耳朵,隐隐泛红。 学生还在上课,偌大的校园一片白茫茫,看不到几个人影。 她和简清漫步在寂静的校园里,轻声细语交谈,简清多数时候缄默不语,静得像枝桠的薄雪,与天地构成一副成色上佳的画。 某个时刻,鹿饮溪转过头看了眼简清,简清刚好也转过头看她。 视线交缠,静默地对视了两秒,又默契地同时移开视线。 此时无声,胜有声。 鹿饮溪在心底默默回味彼此的对视。 身处冰雪琉璃世界,此时未降雪,她好似捧了红泥小火炉,从里到外,暖意融融,融了一池霜雪。 * 临床磨练久了的医生,脱下白大褂,站在讲台上,自带从容不迫的气场,又习惯了克制情绪,所以会给人一种淡淡的疏离感。 鹿饮溪坐在最后一排,撑着脑袋看讲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