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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镇魂 (第2/3页)
呼吸一窒,瞳孔开始放大。 赤身.裸.体的女人,准确来说是最近经常能看见她们照片的女人,一根根地,像白花花的萝卜一样半插在土里,脑袋还在迎风展昭。 突然,她们一起抬头看向吴越,原本乌溜溜的瞳孔现在已经缩成了一个小黑点,剩下大片的眼白。 吴越看着她们像地鼠一往钻过来,越靠越近…… 想动,动不了,呼吸越来越重……周围的空气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在快速地抽走。 ……呼……呼……空气……要没了,要没了…… 庄严看在眼里的吴越是中邪了的样子,正伸着双手用力地掐着自己的脖子,脸憋得掐紫红,眼缝里能看到翻出来的白眼,却没有一点松手的意思。 这样的人仿佛是受到了一道恐怖的命令,掐死为止。 “你、干、嘛!”庄严使出浑身吃奶的力气去掰她的手,脸都憋红了,硬是掰不开。 突然想到了什么,抓起地上掉落的红色石头往她耳朵一塞,吴越猛地睁开眼,把他吓了一大跳。 大量的空气一瞬间拥入肺腔,吴越只觉得脑子有根棍子在搅浆糊里一样搅着她的脑浆,巨大的恶心感如浪潮一般袭来,她一把推开庄严,冲了出去! 庄严被推得一屁股重重地坐到了泥地里,愣愣地抬头就看见吴越伸手撑着灯柱,疯狂呕吐起来,呕得眼泪鼻水一起冒,呕完了刚吃的几口饭,就开始呕黄黄的酸水…… 庄严赶紧爬起来冲到吴越旁边,也顾不上屁股沾了两坨泥印子的裤子了,他看着这样的吴越有些不知所措,刚伸出手想给她顺顺背,就看见这人转头朝他笑了一下。 吴越的脸血色褪尽,发白得吓人,再这么一笑,庄严突然觉得有些瘆得慌。 “呵,看到了吗,就这样,你还想帮我吗?” 虚弱无力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庄严:“我……我不问了,不追问石头的事了,也不研究那些东西了,你就好好带着它,一直带着它就会没事了啊……” 吴越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摆摆手,捂着肺走了。 “没有人能帮得了我,你省省吧。” 这边顾深把他们之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给胖子说了一遍,胖子听得兴致勃勃,远远看见越越回来了,就想开口夸赞她几句,等人走近了才发现不对劲,只见她用手捂着肺腔,小脸白得跟纸一样,走路还微躬着背,身形踉跄,一副身受重伤的样子。 “你怎么了!”两人同时出声。 “是不是那小白脸欺负你了!”胖子霍然起身,已经撸好了袖子,顾深赶紧跑去厨房窗口要了一碗清汤,又跑了回来。 “来来来,喝点汤先!” 吴越捧过汤猛灌了一口,呼出一口气,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一点,把空碗重重一放,就开始胡说八道起来了:“嗨!我看他不顺眼,把他拉到没人的地方狠狠地揍了一顿,结果一不小心下手重了,作为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当然不能够看着人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啦!所以我把他搬上了一块大石头上放着,才回来的,人有点重,累的。” “哦,对了,这人伤得也有点重,我估计你们明天见不到他的了。” 胖子“啪”地一拍手:“打得好,这小子就欠揍!” 顾深点点头表示赞同,又跑去厨房窗口要了一碗补一点的炖盅。 ———— 吴越推开寝室楼下一间小房子的门,淡淡的药香就飘进鼻腔里,一件挂在门后面的军大衣就掉了下来,吴越赶紧捡起来抖了抖灰尘,衣服就散发出一股清香,还挺好闻,吴越突然有些好奇这个宿管是个什么人? 她打量了一下房间,心里只冒出来四个字,干净整洁。 屋里东西很少,小型洗手台的架子上只放了脸盆,口盅,牙膏牙刷,洗衣服和洗头洗澡的香皂,刮胡须居然还是用的刀片。行军床上的豆腐块叠得一丝不苟,一双解放胶鞋整整齐齐放在床边,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