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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猫。梁昭歌评价。 还未等祝久辞炸毛, 梁昭歌已将凝肤膏抹开了。朴素的玉露膏带着青草香, 淡淡化在脸上, 随着那人冰凉的指尖抹过全脸,温润的清凉感浮在面上,像是在瀑布旁静坐半日, 清凉的水雾覆住面庞。 梁昭歌细心照料完梳洗,身子轻轻向后靠在软垫中,脸上带了倦意,想来白日受了那么重的伤,晚间却还要伺候祝久辞,也当真要累了。 小公爷不睡吗?梁昭歌懒懒抬起眼皮。 祝久辞摇摇头。 白日郎中离开前曾嘱咐他晚间要好生注意着伤势情况,若是有严重倾向,还得把郎中唤回来复诊。 祝久辞坐到榻案对面,给自己搭出一个软乎乎的小窝,靠着坐在里面,将小烛移向自己这边,重新捧起书卷。 正看到精彩部分,若是不把这点看完,今天都睡不着了。昭歌先睡吧。 梁昭歌点点头,带着困意独自躺下。 祝久辞慢悠悠看着话本,轻轻翻过一页,他抬起头,对面那人已然睡熟了,呼吸绵长,面容宁静。 美人不愧为美人,即便是睡觉也能独成一副美人春眠图。 梁昭歌睡相极好,双手叠至胸下,宁静不动。若不是浅淡的呼吸声,祝久辞几乎以为他被时间冻住了。 深夜是寂静的,偌大的国公府听不见一点声响,窗外的鸟早已不再鸣叫,除了烛火偶尔啪一声响,再无其他响动。 祝久辞大约一直坚持到了深夜,眼皮沉重得像是担了三斤石头,迷迷糊糊书卷落了地。 他已经想不起来昨夜是如何睡下的,总之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自己乖乖睡在榻铺里侧,四只爪子都安安稳稳放好,没有碰到梁昭歌。 梁昭歌还没有醒,仍安静地睡着。纤长的睫毛垂下,盖出一片阴影,面容比往常还要白一些,于旁人而言是有些苍白了,奈何梁昭歌面容生得太美,偏让人看不出这是苍白,反而是美人独有的一份羸弱之美。 祝久辞没有太贪恋榻铺,闭眼数一二三赶走困虫,乖乖坐起身。 并非祝久辞不愿多睡,只是清晨的礼仪着实繁琐,除去穿衣洗漱,梁昭歌还有熏香的习惯。祝久辞若不快些起床将前面的工序做完,这个早晨真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 在脑海中将事情逐一安排好,勤奋的祝久辞开始了新的一天并且在拿起衣裳的那一刻,失败了。 先穿哪一件来着? 左衫在下,还是右衫在下? 祝久辞: * 梁昭歌醒来的时候阳光正好,一丝光影投进榻铺辗转着淡淡的光线,并不张扬。 身侧没人,梁昭歌蹙眉坐起来,面前忽然捧来一座衣服小山,小山后面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衣衫不整,露着光洁的脖子,一侧锁骨露着,另一侧被墨发遮住,衣襟向两侧大敞,露出一片好风光。 梁昭歌垂下眼眸。 面前的小山动了动,他的手忽然被抓住,梁昭歌抬眼看去,对面人眼眸中全是委屈,昭歌,你会穿衣吗? 梁昭歌: 梁昭歌叹口气,双手接过小山放到一旁,小公爷真的是什么都不会呀。 祝久辞苦着脸爬过来,其实可以会的,只是这衣服确实太复杂。 梁昭歌摇摇头,修长的手指在衣服堆中翻找一二,里衣中衣纠缠到一块,外衫的一角被卷进了中裤,梁昭歌忍不住问,小公爷是如何穿成这副模样的? 被问的那人摇摇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昭歌辛苦啦。 不辛苦。梁昭歌总算拯救出一件里衣,过来吧。 穿衣的过程并不简单,梁昭歌由于脚伤只能坐在床上,祝久辞也只得跪在榻上保持合适的高度让那人替他穿上层层衣裳。 跪在榻上腿脚不舒服倒还好说,只是那人的指尖不时划过脖颈,擦过下巴有时还要从胸前划过,着实难忍。等全部穿戴完毕,祝久辞满脸通红跳下榻。 小公爷去哪儿? 取早膳来。 可昭歌还未更衣。 祝久辞:救命。 祝久辞抱起叠覆整齐的衣服,不情不愿挪回去。 上衣还好,祝久辞只需按着梁昭歌的指示一件件把衣服递给他。 可是下裳 梁昭歌双脚都受伤了,若是自己穿裤难免刮碰到,只得祝久辞帮忙。 祝久辞呼口气,先将里裤的裤腿卷在一起,再小心翼翼套过脚踝,光洁白皙纤长的小腿藏在绸缎下,美丽得晃眼。 祝久辞眼眸一颤,干脆闭眼扬起头满脸通红将里裤提上去。 半路,抓着绸裤的手突然被梁昭歌抓住,双手被按在了那人大腿上,祝久辞慌忙睁开眼,梁昭歌笑着说,剩下的昭歌自己来就行。 祝久辞嗯一声,慌忙往旁边跳开,背过身去。 双手不自觉捏到一起,方才一瞬间细腻的触感仍在手中停留,似乎摸到了 小公爷,昭歌好了。 祝久辞转回身,梁昭歌一身墨青,斜斜倚着床榻半掩着笑容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