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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落在肌肤,沿着锁骨的边缘滑落下去。 梁昭歌埋在他颈间,鼻尖与嘴唇贴着肌肤有些冰凉, 卷曲的眼睫划过脖颈, 带着痒意,冰凉的液体便顺着那一丝痒意从脖子滑到锁骨最后落下去, 渗到破碎的衣襟里。 小公爷为何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肩膀的桎梏又紧了几分,指尖的力道几乎要掐进他肌肤里。 空气又静默了,梁昭歌没有回答他。 睡着了。那人埋在颈间说。 可睡着了怎么还会说话。 梦话。 祝久辞被压得有些透不过气, 他轻轻挪动身子, 果不其然身上又重了几分。 祝久辞:昭歌吃胖了, 好沉。 忍着。 祝久辞:? 他原先怎么不知道梁昭歌还有这些小脾性? 罢了罢了,就当作提前练胸口碎大石, 万一将来哪一天又被祝将军赶出家门外, 还能在天桥底下寻到一个保命杂耍技能, 总不至于饿死自己。 一夜无梦。 清晨祝久辞醒来, 隐隐约约感觉爪子又按在清凉的冰块上。 又? 祝久辞猛地睁开眼,世事好轮回, 为什么他四个爪子又在梁昭歌身上! 不对。 今日梁昭歌怎么没有早早离开? 梁昭歌醒了, 凤眸缓缓睁开, 茶色的眸子凝出委屈, 小公爷吃胖了, 好沉。 祝久辞: 这真的不是报仇吗? 祝久辞滚到一旁, 梁昭歌撑着身子坐起来, 细弱的手腕折在榻上,几乎像是冰面上即将折断的芦苇,指尖陷进柔软的绸缎, 压出青白的颜色。 祝久辞正要开口打破沉默,房门砰一声被推开,阿念身披零碎的烂绳索怀中抱着脸盆走进来,身后跟了一众伺候梳洗的家仆。 嘡啷! 哗啦! 水盆落地了,阿念惊得嘴中能塞下一颗鸭蛋。 小小小小公爷,琴琴琴先生!你你你们怎么睡睡睡睡在一起! 祝久辞: 是歇在一起。用词要文雅,睡这个字就会包含了其他奇奇怪怪的意思,不要空口扣锅啊! 衣裳!阿念捂住眼睛。 祝久辞一低头,身上的亵衣已经说不出是衣服了,用零碎来说比较合适。 或者,稀碎。 总还是能解释的,比如初夏来临房间闷热云云。祝久辞转过头去,梁昭歌委屈地低头,墨发散在身侧绵延到榻上,淌出一席黑墨。眼尾的红意仍没有退散,甚至比红坊那日涂的胭脂还要红,一颗泪珠挂在眼睫,将将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