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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女人吗？”

    那话里仿佛带着颤音，又轻又脆，但凡江南黎说错一个字，它就碎了。

    江南黎想了想，回忆自己跟贺白秋的种种，发现自己好像也并不太讨厌男人。

    “也不是非要个女人，但总得是我喜欢的吧，我不喜欢的光有个性别也没用啊。”他模糊了答案告诉贺白秋。

    贺白秋又不说话，低头像是在思索些什么。

    过了会，他动了，他起身趴到了江南黎腿上，然后撩起自己的衣服，露出大半个雪白清瘦的脊背。

    背上原本狰狞青紫的伤痕消了些，留下的就一道红红的痕迹了，只是他一按上去，贺白秋就忍不住抖一下，伤应该还没好。

    妈的说起这个他就有气。

    “你那天给我挡什么挡，我身体好打两下也不会死，哪像你细胳膊细腿的，你替我挡那一下的时候我差点连坟墓都给你选好了，你能不能爱惜自己一点？要以自己的安危为主知道吗？！嗯？”

    贺白秋不说话江南黎就发出严厉的鼻音。

    最后那个趴在他腿上的小可怜，小心翼翼爬起来，换了个姿势，从他的腰腹抱住他，“只要不是你，我都会以自己的安危为主的。”

    言下之意，因为是你，我才会抛弃自身安危。

    这几乎是挑明了说，江南黎呼吸一窒。

    第四十五章

    江南黎其实也是有些紧张的，他从未遇到过贺白秋这样的人，明明又柔弱又胆小，却愿意为了他挡棍，这是他没有感受过的。

    他还不明白自己心里的意思，本能的想不要给贺白秋希望，可又偏偏好奇，偏偏想知道自己的猜测到底是不是对的。

    “你……喜欢我吗？”

    他第一次这么直白的问出这句话，没有再试探，怀里的人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放在他背后的小拳头，握紧又松开，就连只穿了单薄t恤的小腹，都被连呼了好几口热气。

    贺白秋明显紧张了起来，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只是小心翼翼的从江南黎身上又爬起来，“你，你为什么这么问。”

    江南黎有些烦恼的抠了抠后脑门，“也没什么，就是感觉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啊，不然干嘛这么在意我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贺白秋沉默的缩到床上，贝齿将薄唇咬到发白，心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坦白吧，坦白了你就轻松了，也许他会答应呢？另一个小人又说，别，千万不要坦白！如果坦白了，你会被讨厌的，那样你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哎你这是几个意思？”

    江南黎看见贺白秋沉默就在房间里走了几圈，模样颇有些无聊又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