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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顽不灵 (第1/2页)
陌生男人的离开和他出现时一样悄无声息,崇令却不能当他从没来过,后座上少了的那幅画让崇令明白他今天失去了去幽闭空间的机会。 除非他还能碰到一个会隐匿天赋的鬼魂,可如果能轻松遇到,他也不会等到今天。 崇令的沉默让谭晟不由唏嘘,尽管他本来就没准备让崇令留下女鬼,但自己主动放弃和技不如人被抢走是两回事,尤其是毫无还手余地的情况下。 “大哥的事急不来,等我们回去再想办法吧!” 崇令“嗯”了一声,靠回座椅上,较之之前的懒散,现在看起来有些颓然。 车灯的光亮破开黑夜的迷雾,车内静悄悄的,窗外的树影婆娑,再没有什么鬼怪阻路,崇令像是自己解开了心结,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闭上双眼。 - 崇令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浑身冰冷,床上的被子已经没了踪影,他手摸索到床头,一把拍在正在扑腾乱叫的闹钟上,刺耳的声音像是瞬间被扼住了喉咙戛然而止,崇令的意识逐渐回笼。 他坐起身,脑海中浮现出几个零零碎碎的画面。 卧室的窗户大开,吹得窗帘哗哗作响,自昨夜回来时就没再下雨了,只是这骇人的风刮个不停,潮湿的空气中晕染着冰凉,怎么看现在也不像是在六月里。 老树盘根,耳边似乎还有过鬼的嚎叫,那是在哪里? 崇令以前从来不会关心梦境,可今天醒来,伴随梦境被淡忘,他的胸口像是有种什么被剥离痛楚。 他都要怀疑自己被昨天那个男鬼下了咒。 他起身随便拿了件白色t恤套在还没回暖的躯体上,下身只穿了件大裤衩,撒着拖鞋就出了卧室的门。 崇家大院里空无一人,看门的老黄狗缩在廊上舔毛,崇令出现时它眼睛都没抬一下。 他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出门时路过老狗的空食盆一脚踢翻,在犬吠声中头也没回。 奶茶店还没人来开门,他进去后重新锁上门,在墙壁上摆放地整整齐齐的玻璃瓶中,挑出一个抱着朝里屋走去。 谭晟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橱柜上明显空出来的地方,再扫了眼里屋门上挂着的那块“请勿打扰”的木牌,心下了然。 他将桌椅地面擦拭干净,见无人光临,犹豫了一下才推开里屋的门走了进去。 屋内黑蒙蒙的,高大的木架阻碍了人的视线,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师哥,给我拿把西瓜刀,锋利着的。”崇令的声音传来。 谭晟在木架上挑了一把,提着朝里走去,绕过大大小小的置物架,眼前终于有了些许亮光。 光亮的中心是一张深色木桌,崇令正站在桌边,目光灼灼看着他。 谭晟脚步一顿,有些抗拒再朝前走,眼神里透露出无法掩饰的嫌恶,“你怎么把这玩意翻出来了。” 崇令低头看了眼被自己按在桌上的一团面目全非的东西,就着谭晟递过来的姿势,在空气中画了几下,点向刀面。 西瓜刀瞬间像是被镀上一层金光,崇令这才接了过来,手起刀落,刚刚还在他青筋暴起的手臂下挣扎的玩意儿,刹那间如同一个泄了气的气球般,缩成拇指大的红色一团。 那鬼怪浑身的粘稠液体便好像是没无止尽地往外流淌,顺着木桌腿在地上变成一滩。 空气中涌上浓烈的香味,身处其中就如同被香精浸泡,让人头晕眼花,喘不上气来。 谭晟不自觉后退几步,掩住口鼻,目光困在地上那滩还在不断增多的液体上,有点绝望。 虽说这个奶茶店是他替崇令接抓鬼委托的地方,可也是他的地盘,刚刚那个鬼怪散发的香味十来天都不会淡下去,更别提那不停增长的液体有多难处理。 他仅剩不多的净土又塌陷了一处。 哎! 崇令没管他师哥内心如何悲痛交加,拾起那一小团红色,对着头顶柔和的灯光欣赏了一下,唇角上扬,心情愉悦。 “我昨晚梦见一棵老古树,我觉得和崇奕魂魄有关。”崇令说。 谭晟心力憔悴,靠在货架上有气无力问他:“哪里的树?” 崇令摇头,“不知道,只有一棵树。” “那你怎么知道和你哥魂魄有关?”谭晟反问。 崇令笑了笑,“直觉,亲人的直觉。” 这是一个宽泛空洞又无法辩驳的理由,“我们市多山水森林,老古树应该不下五千吧?” 崇令愣了一下,随即又摇头,“不,不在山里,单独的一棵,周围…有房子。” 崇令以为自己早上醒来已经把梦忘干净了,却在和谭晟的交谈中不自觉地又反驳道。 这也是直觉吗?还是潜意识里还没有完全遗忘干净的梦给他的提示。 “总归有了怀疑,五万我也得找。”崇令一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