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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还是没敢问。

    这三天来，越峥吃过唯一一次正常的食物就是一条不知从哪里来的烤鱼，把王小剑馋得口水直流，如果他有口水的话。

    期期艾艾地没话找话，想要分享一点儿烤鱼，但是越峥给了他一个冷淡的眼神，“你用什么地方吃？”

    王小剑泪，不再自讨没趣。之后无聊的王小剑只能选择睡觉来消耗时间，想着自己的未来，想着那条烤鱼，想着想着就咂巴着嘴睡着了。

    越峥的眉头越皱越紧，最终动了动，睁开了眼睛。稍微转头便可以看到那剑在床上四仰八叉地睡得很熟，之所以知道那剑在睡觉，是因为那打得很欢快的小呼噜，还有偶尔砸吧着嘴哼哼两声：“烤鱼……”

    正是这呼噜和梦话打扰了他。

    他从来没见过剑睡觉，也从来不知道剑睡觉还会打呼噜说梦话的。

    越峥想，如果那剑能动，估计现在已经在床上翻滚了。

    一把剑在床上打呼噜说梦话翻滚，想想那个情景就好笑。

    越峥的嘴角刚带上一丝弧度又拉下来，哼，一把骗了他的破剑。

    低下头看。

    白色的被褥上，青铜的剑身锈迹斑斑，呈现出古朴的色调。其实越峥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一把正经的剑，为什么会有那样一个……一个咋咋呼呼的灵魂呢？

    回过神来时，手已经在剑身上抚摸。

    “痒……别闹。”那剑哼哼唧唧。

    越峥盯着那剑，眼中露出深思的表情。这真的是一个人吗？

    从来没有听过普通人的灵魂可以附着在器物上，也不知道普通人的灵魂可以观察到方圆一里范围的灵气。

    这把剑的秘密，还有很多。

    他说过他是人，这是他的头，这是他的身子……

    修长的手指慢慢往下移，接近剑的中部。这剑以前貌似说过，剑身是他的身子，那这段应该是他的上半身，这段应该是他的下半身，是这样吗？

    手指头搔了搔。

    “痒……”嘟囔一句。

    估计这里应该是他的腰眼，越峥想着，手指又动了动。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脸上，已经褪去平日的冷漠。对着人他或许不会这样，可是对这一把剑，他不会那么顾忌。

    戳戳又搔搔，那剑被扰了好眠，怒吼着“你个王八蛋不要在闹了”醒了。

    觉察出他语气里的清醒，越峥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王小剑刚梦到自己接过越峥递过来的一条烤鱼，泪流满面地感激他突发善心，正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一下子被人给戳醒了。正悲愤欲骂，视野里忽然显露出越峥那张冷漠的冰块脸，顿时一个激灵，彻底醒了，讪讪笑道：“大哥您……您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