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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论如何都不敢继续待在房子里,直接带着儿子和男人一身狼狈地逃了出来。 在酒店随便应付了一晚后,被巨大的恐惧攥住的精神方才放松下来,接着涌上来的就是后知后觉的愤怒。 时倦说得没错,当初争夺他抚养权的人远不止他们这一家,他们是运气好才拿到了。 过去他一直孤僻又沉默,无论在家里如何可只要到了外面永远都闭口不提,所以他们才敢那么嚣张。 而现在时倦不知为何突然转了性子,他们只能用迂回路线,选择人海战术。 时倦这一家那点事在这层楼里其实不是什么秘密,女人平日就总是有意无意地周围人塑造一家三口外带着一个拖油瓶的形象。 其他人不知道这所房子是时倦亲生父母刚刚买下来方便他上初中就车祸离世了,只以为这本来就是女人一家考虑到那个拖油瓶的学习和生活才拖家带口搬过来。 她会装,会卖惨,会放低自己态度,这一点从她昨晚那一番哭诉就能看出来了。 周围的人都知道他们一家花光了所有积蓄才在城里落脚,知道他们一家子跟做慈善似的带着一个外人,而现在突然发生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整栋小区楼那么多住户,只要说得凄惨一点,闹的动静大一点,还用怕没人来吗? 只要祸不及自己,恐怕没人会不愿意欣赏别人的灾痛。 女人这么想着,瞬间平静了下来。 时倦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 就算有一身力气又如何?他难道还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动手不成?他怎么可能对付得了外人那一张张堵不住的嘴? 他怎么可能敢?! ** 时倦听着众人明里暗里的责备和劝说,他没来得及有动作,一旁的电梯忽然响起“叮”的一声。 一伙儿身穿制服的警员蓦然从电梯里涌了出来,为首的警员目光扫视一圈,似乎也被眼前这一幕弄愣了。 “你们看到了,我说的是真的。”又一道声音从里侧传了出来。 站在末尾的男孩子穿着一身宽松的休闲服,手里牵着一条苏牧,接着道:“他们合伙欺凌和辱未成年人,对被害人身体和心里造成严重伤害,你们身为人们公仆,这样的人是不是该拘留教育?” 女人一听这话,瞬间瞪大眼:“等等,我没有!这是污蔑!我……” 江烬回直接打断道:“你和他是直系亲属吗?” “不,但是……” “这间房子是你的个人财产吗?” “我……” “这里不是你家,门里的也不是你的孩子,那你为何一大早带着人出现在别人家门口?想擅闯民宅还是扰民报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