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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2页)
事,作为赔偿你过来伺候我梳洗更衣。” “是……” 花织夕慌忙起身伺候罗颂更衣,但对于一个她完全陌生的男子,不了解生活习惯这伺候起来也是战战兢兢的。 待文福打水进门,便看见这一幕: “你会不会梳发?都扯掉小爷多少根头发了,疼死我了!” “对不起罗公子!官人平日里都只梳简单的发髻,所以小西只会这一种。” “你会不会穿衣服?都捣腾多久了还没给我扣好!” “对不起罗公子!官人平时只穿便服和官服,如此复杂多工的款式小西第一次见着,所以有些生疏。” 于是便这番伺候到完,嫌弃到完。 罗颂也算死心了,果然是个笨手笨脚的家伙,光会说两句话有什么用,不要也罢。 . 就这样,罗颂在李府住了三四日,再也没有提起要带走花织夕或者妙玉一事,这事儿便这么过去了。 明日罗颂准备收拾东西回京城了,于是当晚李长贤便备好了酒水,多年未沾酒的他,这次要送走故友,难免也想喝上几杯。 夜晚,花苑石桌。 李长贤已经入座,桌上放着几碟下酒菜和三四个酒壶。四个丫鬟提着灯笼照明,花织夕和陈伯站在一旁伺候着,罗颂带着小厮文福走来。如今的文福见着花织夕终于减少了敌意,毕竟自家主子已经不打算带走她,少一个竞争对手多一个朋友自是好事。 “贤弟,明日我就要回去了,此去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了。”离别之际,罗颂也变得忧郁起来。 “你不是说准备将生意做到南边么?今后咱们见面的日子不就多着了?”李长贤为他斟了一杯酒,倒是不见多少离别之愁。 “话虽如此,可真正落实到这边少说也得三年五载啊。”罗颂将杯酒一饮而尽,“唉……” “罗颂兄别叹气,我知道你舍不得我,若有机会贤弟一定上京城看你去。”李长贤笑着继续斟酒。 记得刚满十八岁那年,李长贤出师下山,在赶去京城的路上遇见被黑衣人追杀的罗颂。随后他出手相救,得知罗颂是庶出,当时被罗府正妻张萍派人追杀,罗府正妻正是自己杀父仇人张冀的妹妹。于是二人联手,在黄德永的帮助下将张冀一家送入大牢,张萍也因此失去正妻之位,罗颂再也后顾之忧。 此后,李长贤与罗颂便结拜为兄弟,只是过后不久一个封官南下,一个经商北上,一南一北各自飞。 …… 酒正喝着,夜色也渐渐深了。 花织夕和陈伯已经守在一旁,生怕官人喝醉。 这时不知喝了多少杯的罗颂忽然伸手拍了拍李长贤的肩膀,说道:“贤弟啊,你可知为兄最放心不下的是什么?” “我自然知道。”李长贤脸颊微红,貌似也喝了不少。 “既然你知道你就应该听为兄一句劝:早日成家!你说你孤孤单单一个人,身边有再多的仆从丫鬟也没个用啊。”罗颂无奈地摇着头。 听罗颂这样说,一旁候着的花织夕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酸楚。 可不是么?官人不娶妻不纳妾,故友身在远方,亲戚又只有三个远方娘舅,如此一比,她自己还幸运点,至少老家还有个阿娘。可是官人,又为何不娶妻呢? “呵呵……”只见李长贤执起酒杯,拿着手里摇摇晃晃着,“凡事讲究一个缘字,师父临终前本意劝我落发为僧继承他老人家衣钵,我却有尘缘之事未了,不能了他老人家遗愿,现如今只能在有生之年谨记他老人家教诲:不贪不嗔,不痴不恨。” “好个不贪不嗔不痴不恨。”罗颂笑了笑,举起酒杯与他对碰,“既然凡事要讲究缘分,那你又为何拒绝缘分?” “我何曾拒绝?”李长贤疑惑。 “苏婉。你忘记了?”罗颂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眼,接着无奈摇头,“她可是到现在还惦记着你啊,这次南下我没有告诉她,也不敢跟她说你在何处当官。” “苏婉……”李长贤喃喃念着。 苏婉?花织夕也在心里念了一遍这个陌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