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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1页)
希望将来回家的时候亲自拿给阿娘。自从会认字后她每个月都会写信回家,虽然阿娘不认得字,但羊元仲的哥哥认得,村里也有几个会认字的男子,阿娘应该会找到人帮她看的。只是阿娘从不回信,想着可能是不懂得回信罢了。 待她再长大一些,能做的事情时候多一些,完全接管得了官人交代给自己的事情,到那时她就有底气,就有能力开口跟官人要求接阿娘过来了。 这两年,自己在官人身边学会了很多东西,得到了很多关爱。李府上下对她都很好,下人们甚至巴结她都来不及,三位老人家对她也渐渐满意了,每月十五聚餐时也不像刚来的时候对她那样挑三拣四了。 县衙里的捕头捕役也都认得她,因有时候李长贤遇到棘手案件会在衙门里过夜,所以她经常需要往衙门跑。 “西哥哥,西哥哥。” 半个时辰后,妙玉提着食盒过来。花织夕谢过她后,接过食盒转身踏出李府大门。 县衙门距离李府还是有段路子的,李长贤一般乘坐轿子,花织夕一个小毛孩,一不能学骑马二没钱坐轿子,所以平时赶去县衙都是小跑过去的。偶尔会遇到药材铺里送货的大哥大叔们便顺势载一程,但这种机会不多,所以如今她已经将一双小腿练得十分灵活,跑起来跟一阵风儿似得。 但今日提着食盒,她也不方便一路跑过去,只好快步走着,终于到达衙门时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 只不过,这天都已经黑了,这县衙门口还围着许多老百姓,其中妙龄女子居多。花织夕自知其中缘由,这官人年轻俊美府中又无妻妾,多年来受到无数女子青睐,甚至于每次升堂审案府衙门口都围着大批女子。为此他很是苦恼,烦不胜烦。 花织夕踮着脚看向府衙大堂,只见公堂里一片灯火通明。这又是在做什么?不会这么晚了还升堂吧? 花织夕提着食盒绕道往府衙后门而去,进了后门遇见里头一个捕役,花织夕忙将他拦下,疑惑问:“差大哥,这么晚了为何府衙门口还围着那么多人呀?” 捕役一见是李长贤身边的贴身随从,便忙道:“西小哥有所不知,本来下午孙屠户误伤人命那个案子一结大人就准备回府了,可这刚上轿子外头就来了一对野蛮夫妇,那妇人拦着大人的轿子不让走,非得让大人升堂给她主持公道。” 花织夕闻言,不由得一阵郁闷:“好吧,麻烦差大哥将食盒送到大人房中。” 说着,花织夕将食盒塞到捕役手里,转身偷偷去了公堂。 …… “大人,分明是这野婆娘整日不着家,多年没下一个蛋,现下还不予许我纳个小妾继承香火,我要休了这婆娘,赶她走!” “大人,民妇冤枉啊!民妇每天白天要下地干活儿晚上回家还得伺候公婆,这天杀的林二狗当年娶我的时候身无分文,我带着娘家半亩田地做嫁妆才有他今日的好日子,现如今他在外头看了小狐狸精就要把我休了,还要占我的田地。大人啊大人!世间哪有这个理?您说我该怎么活啊!” 公堂之下,一对年近四十的夫妻,吵吵嚷嚷互不相让,那男人更甚是出手推了那妇人一把,那妇人也不是吃素的,一记拳头打得男人头晕眼花。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尔等肆意妄为!”惊堂木一响,堂下那对夫妇瞬间安静下来,跪着不动了。 李长贤也不过才二十二岁,虽已成为临都县父母官两三年,但因他那俊美的相貌,毫无杀伤力的温和脾气却叫县城里的百姓毫不忌惮。以至于百姓们无论大小纠纷,争吵打斗都要闹到衙门里去,这两年李长贤可没少闲着。 花织夕躲在内堂里的小门,远远地看着李长贤的侧影,嘴角扬起一抹她自己都毫无察觉的柔情的笑。 才十一岁,她自然不知道这种感觉代表什么,她只想着每天每时每刻都能看见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