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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春酒 (第1/1页)
盛夏过去,转眼中秋就来了。陈怀先紧赶慢赶,总算是在过节前回了家。之前陶沉璧也给他来过三四次信,倒不是催他回去,只是问他节怎么过,东西如何购置,家人如何安排。 陈怀先每次收到信都想笑,陶沉璧是半个字都不问他好不好,从来都是劈头盖脸就直入正题—— 家宴上,陈老太爷走得最早,然后是月数已大了的初桃。 陈怀先吩咐下人们都回去休息,留两个人一会儿过来收拾就可以。 见人都散了,陈怀先拢着袍子过来,坐得离陶沉璧近点儿,提起酒壶来灌她。 陶沉璧仰着头,喝够了就往后错错身。陈怀先收手虽然快,却还是难免有几滴落在前襟上。 陶沉璧这会儿其实已经有点醉了,她用袖口擦擦嘴,傻笑说还挺甜的。 陈怀先给她夹了口菜,直接绕过碗送到了嘴里,似笑非笑地问她,“你写信,什么毛病?从来都不问我过得怎么样,是不是碰见麻烦了,就知道提些不要紧的问题。” 陶沉璧觉得,不妙。 她叼着筷子尖儿不松口,陈怀先又不敢用力扥,只能拍她脑袋,“松嘴。” 陶沉璧摇头,眼睛溜溜地转。 “我不问了还不行吗?我再给你夹口别的,感觉你刚才都没怎么吃着这边的菜。” 陶沉璧这才松了牙关,放走了筷子。 陈怀先夹了块肉,陶沉璧凑过来想咬,他却忽然把筷子举远,“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盼着我回来,也一点儿都不想我啊?” 陶沉璧憨憨的,“切,不给我吃算了,我自己夹。”她想去抓筷子,却因为醉酒眼花,把手伸到了酒杯里,沾了一指尖儿的白酒。 陈怀先恨恨地把肉塞到她嘴里,“吃吃吃吃吃你吃。” 陶沉璧嚼啊嚼,一脸满足。 陈怀先又想说话,陶沉璧却忽然开口,她抓着陈怀先的领子说,“二叔你说话,真的不中听。总是很怨气。”陶沉璧脸比平常更红,眼睛眯着,好像随时会失去重心扑过来,她大着舌头,“你你你你你说你,你想我就想我呗,想问我是不是也想你,你就好好问呗,我还能不告诉你吗?不信你问我。” 陈怀先愣了愣,探着头问她,“你想我吗?” 陶沉璧答得也挺迅速的,“不想。” “我就知道!”陈怀先快速倾过身子去掐她腰,陶沉璧痒得直往椅子背上贴,又连连告饶,“别别别别别开玩笑开玩笑开玩笑的!” 陈怀先停了手,陶沉璧揉着腰,“你真好不禁逗。我当然想你啦,我不想你想谁去?” “这还差不多。过来我亲一口。” “我不。”陶沉璧坐着,小手背后,仰着脸笑嘻嘻地看陈怀先,“你过来亲我,你过来。” 陈怀先站起来,倒没急着先去亲她的嘴,而是先在她眉心啄了一口。陶沉璧歪着,浑身发烫,她人晕晕乎乎的,手却灵巧,几下就扯咧了陈怀先的领子。他锁骨精致,肌肤如瓷,本是白白透透的一片,却在烛光下面被映染成了一张米黄的熟宣。陶沉璧也没做什么,就是侧着脸去贴他胸口,她吧唧吧唧嘴,喃喃道,“这酒是不是不对啊?怎么这么热?你这儿好凉快,我靠一靠。” 陈怀先就这么半弯着腰,把着桌子,别别扭扭地立在那儿,“不是说好那什么,我过来就让我亲的吗?” 陶沉璧摇头,“没有了。不让亲了。我好热。” 陶沉璧确实很热,陈怀先胸前像是趴了只小猫,体温照着常人高出许多。陈怀先这会儿也觉出不对了,陶沉璧实在是太热了,他撑开陶沉璧,陶沉璧这会儿已经软得像没骨头一样了。他拍拍陶沉璧的脸,“你之前吃什么了吗?” 陶沉璧觉得昏昏沉沉的,浑身发痒,尤其是身下,总觉得有东西在淌。 也不该是月事啊——刚走啊明明。 她觉得又流出几滴,想扭扭身子换个姿势,却不小心碰到了花核,登时只觉得腿心一麻,跟着就不由自主地周身一抖。陶沉璧连忙抓住陈怀先,大口喘起气来。 陈怀先眼看着陶沉璧只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额上就已经出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