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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第1/3页)
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沈文宣坐在一旁看着躺在他简易木床上的人,张大娘已经帮忙给他擦拭了血污,换了一身衣服,衣服是沈文宣的,略大一些,换上不多久血竟然又透了出来。 “他身上伤得很重,普通的草药根本止不住,”说着张大娘不甚赞同地看了沈文宣一眼,“你花那么多钱买他干什么呀?要不是那会儿我被你那一扔震了心神,没反应过来,当时定要拦着你不干这傻事。” “那可是五两银子啊,干什么不好,都能把你这三屋子弄好一间了。那徐氏也是,你是她亲子侄,哪能下这么狠手来坑你......” 张大娘在一旁念念叨叨,沈文宣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没放在心上。 床上的人盖着被子,一呼一吸既轻又慢,仿佛下一秒就能断气。沈文宣手摩挲了一下,虽然知道双儿和男子不同,但他看相貌怎么也看不出哪不同来,犹豫了一两秒,伸手指轻碰了一下他的额头。 烫的,也不知道烫了多长时间。 他在发热,身上的伤不止住,一旦出现感染,那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意思就是得看大夫。 看大夫得花银子。 沈文宣目前的资产......零,晃荡晃荡连响都不响一声的那种零。 沈文宣沉着脸思考了一会儿,有点儿想要穿回一柱香前打自己一个嘴巴子,那婆娘要五两就给五两吗?!就不知道讲讲价! 张大娘家境况不好,拿不出余钱来,沈文宣不打算开口徒增他人的烦恼,但他也没有想过放弃不治。 五两银子都花了,现在任由这个人死了,那五两银子不就打水漂了吗。 那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沈文宣深呼吸了一口气,谁能想到昨天还是小资的他,今天就要举债度日了呢。 沈文宣突然想到昨天他好像说过以后如果有人让他吃亏,他就剁了他这个flag来着。 让他身无分文、就要欠债的床上某人...... 啧。 脸好疼。 “张大娘,我得借一下你们家的牛车。” 还在絮絮叨叨的张大娘被打断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沈文宣,这怎么突然蹦到借牛车了? 张大娘:“自然可以借,你要去哪?我让铁牛驾车送你去,他的腿伤了,别的活干不了,正好来驾牛车。” 沈文宣:“去县城医馆。” 县城医馆?难不成要送这个暗双去治伤?这、这得花多少冤枉钱?合着她刚才全都白说了。 张大娘一脸的欲言又止,沈文宣估摸着力道已经把床上的双儿抱了起来,对着张大娘点头示意了一下。 张大娘见此也知道劝不动了,叹了一口气,出门把自家的牛车赶了过来。 张铁牛坐在车头控制着牛车,张大娘看着空荡荡的牛车犹豫了一下,回到家里抱来几捆刚晒好的茅草铺在车上,又拿了一个新棉花做的被子递给沈文宣。 “护着点儿吧,路上颠簸,别到半路给颠咽气了。”说完又想起什么,张大娘赶忙又冲回家里,“看我这记性,你还没吃饭吧,我包了倆粗粮馒头,还有一壶水,你饿的时候吃。” 沈文宣接过来,对着张大娘笑了一下,“谢谢婶子。” 沈文宣是真心实意地道谢,这婶子着实刀子嘴豆腐心。 “谢什么?”张大娘笑了,看着沈文宣的目光别有深意,这人她之前不了解,没想到是这么一个有情有义的,本事她还不了解,但人品绝对过得去。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跟婶子说,婶子肯定帮你。”张大娘笑道。 沈文宣坐上牛车,应了一声。 牛车晃晃悠悠哦向县城走了,沈文宣在把棉被铺在茅草上还是把人包起来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小心地将人松松垮垮地包了一圈,他不懂什么医疗知识,只凭借着自己受过同样重的伤的经验来进行处理。 发热的人会冷,新打的伤口太敏感,压一分疼一分。 从安和村到安和县坐牛车两个时辰就到了,但怀里这人的呼吸一直浅浅的,甚至有的时候会感觉不到。 沈文宣眯着眼靠在车辕上,在怀里的人又一次快要感觉不到呼吸的时候突然开口说道:“我也被那样打过,比你还严重,断了一只手一只脚,那老家伙疯起来的时候真不当人,但再疼我也没有吭一声,你和我挺像。” 怀里的呼吸又重新提了起来,沈文宣偏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听见了他说的话,不过除了一开始他睁开了一条缝外,就一直昏迷着,应该听不见。 沈文宣说完这句话就没再说别的,偏头看田里的农人收拾自己的地,他的倾诉欲很低,如果怀里的人醒着,他大概不会来这么一句。 过了一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