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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汪烙棘用脚踢踢他,没醒。 男孩白皙的脸蛋枕在大红色的喜被上,发出浅绵的呼吸声。那细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上,像一把绒绒的小扇子,令人想要触碰一下。 垂眼看了焦蕉好一会儿,汪烙棘如鬼迷心窍般,缓缓地蹲下 身去,无声地朝面前这男孩伸出手去。 作者有话说: 一天六更,我佛了,今天的作者癫了... 第10章 汪烙棘缓缓地蹲下 身,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任何声音。他朝面前的男孩伸出手去,下一秒—— “喂!喂喂喂!醒醒!” 这个没有心的男人,抓着焦蕉的手臂一顿猛摇,将睡得正熟的男孩从梦中摇醒,不带一丝人情味。 “地、地震了?!”焦蕉惊恐地从地上弹起来,恍惚间有种犯了瘟疫的感觉,两条腿又麻又软,于是一个没站稳又跌了回去。 捉弄小屁孩真好玩儿。 始作俑者哈哈大笑,丝毫没一个优雅绅士该有的风度。这幼稚的行径与他为人三十载的阅历根本不相配,心理年龄约莫只有三岁。 “醒了?”汪烙棘抱着双臂,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焦蕉擦擦口水,睡眼惺忪,懵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啊?” “你在这里睡着了,知不知道?”一瞥眼,汪烙棘注意到男孩裤子上的灰尘,那点洁癖又开始犯了,马上就没了笑意。 某种程度上,床算是一种贴身的东西,他不喜欢脏兮兮的东西来污染他的床。 男人心生排斥,不留情面地下了逐客令,“要睡就回你房里去睡。” 焦蕉正想说“这不就是我的房间吗”,才忽然记起来:从今晚开始,这个房间已经易主了。 他迷迷糊糊地撑着床边站起来,准备离开。 “等等,”汪烙棘他,指了指旁边这床,“这个是?” 这位挑剔鬼不满这床上用品,图案一龙一凤的,绣着大片祥云和牡丹,那颜色又是大红又是大金,土到影响人的睡眠质量。 “这个啊,”焦蕉笑着给他解释:“家里没准备新的床上用品,现在这么晚了,外面超市应该也关门了。我只好拿一套龙凤被套暂时给您换上,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结婚的,您将就一下。” 这是焦蕉的妈妈留下来的,两姐弟一人一套,焦蕉没打算动姐姐那套,便拿来了自己那套给汪烙棘。 也可以说,这是焦蕉母亲的遗物,上面的金丝都是她亲手绣上去的,即使做工不那么细致,布料也不怎么昂贵,却代表了一位母亲对孩子们的新婚祝福。 汪烙棘没再说什么刁钻的话,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汪先生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