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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2/2页)
君轲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质疑,犹疑大将军会不会色令智昏真的把人给放了。 见状,郭晖越发洋洋得意,“帝姬可别忘了,之前为了便于管束战俘,可是你自己立下的军令状,不管他是逃了还是死了,按律帝姬恐怕是要以命……” 他的慷慨陈词尚未说完,就被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车骑将军暂且放宽心,就算有朝一日你逃到南魏或是死在北魏,我都会在你们大将军身侧。” 那一瞬,孟君轲只觉得浑身感官都敏锐了起来: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周遭议论声亦是嗡嗡作响,然而,那人的声音却在嘈杂的环境里无比清晰,直到淹没了其他所有声音。 只是几日没有听到这个声音罢了,孟君轲却恍如隔世,一时竟有些不敢转身。 第16章 回都 一时之间,众人有些摸不清楚状况——帝姬刚刚为何要同这拓跋禹分开行动?就真不怕这贼子伺机逃跑了吗? 不顾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拓跋禹一步步上前,最终于孟君轲身后站定,沉声道:“帝姬,我回来了。” 鼻尖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孟君轲这才恍然初醒般转身,想要扒开他的衣襟去检查伤势,但顾虑到周遭明里暗里的无数双眼睛,她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如今两国关系敏感,还是不要让旁人得知拓跋禹受了重伤为好。 将担忧隐于眼底,孟君轲笑嘻嘻道:“怎么连个笑脸都没有?之前并非有意抛下你独行,可是又闹小脾气了?” 说着,她又故技重施横抱起拓跋禹,向一旁临时搭起的简易军帐走去。 见此,将士们也就哄笑着不再细究。 那军帐实在狭小,两个人进去后几乎没太有别的空间。因怕被旁人听去他们谈话,孟君轲凑得极近,几乎快要将脸埋在他颈窝。 她一面埋怨:“你不好好在湖州休养,非赶来做什么?”一面毫不客气地扒开他的衣襟,意图检查伤势。 很快,她的动作便被一双大手紧紧桎梏。 以为他又是在立什么贞节牌坊,孟君轲甚是无语,“你以为自己身上还有哪儿处是我没……” 话音戛然而止,温热的唇轻轻覆在了自己左手腕处。 拓跋禹低垂眼睫不去看她,只是自顾自低下头颅郑重而又虔诚地印下一个又一个吻,他仿佛在做什么神圣高洁之事,从伤疤的右侧缓慢细致地亲吻至左侧。高挺的鼻梁抵着她的肌肤,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手腕上,引起阵阵战栗。 狭窄的空间越发显得密不透风,孟君轲一时之间竟有种难以呼吸的错觉。 直到最后一个吻落下,男人这才恍然惊醒般僵在原地——自己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