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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这人作息乱得不行,不失眠才怪。 你要说他纵情声色、笙笙夜歌,整日花天酒地也确实冤枉他。 他对这些声色犬马、灯红酒绿的场所并没旁人想的那般热衷,更多时候是窝于一隅之地睡觉,或是陪她看个电影,钻进哪个巷子吃点夜宵。 好似把一个玩物丧志的公子哥演得惟妙惟俏,实则不然。 就像现在,朝她要个拥抱都这般理直气壮,眼里不沾染半点欲/望,只求字面意义上的抱一下。 落入那个炙热的怀抱,唐晚想的却是另一桩事。 她窝在傅津南硬朗的胸膛,手拽住他昂贵的衣料,半仰着脖子,轻声轻语说:“傅津南,我们到此为止吧。” 第51章 可是我信。 等待一个回应竟如此漫长,漫长到她眼皮闭了又睁、睁了又闭,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耳边是傅津南沉稳的心跳声,她却没勇气继续听下去。 他的反应太过平静,平静到她觉得她刚刚那一番英勇是个笑话。 害怕从此两不相欠、各自安好,又害怕继续无名无姓,跟他纠缠不休。 刺眼的光线从天窗口斜钻进来,悄无声息落在傅津南肩头、后背,将他清晰划分成明暗两面。 亮眼的白光下,他脖子上的血管清晰可见,伴随着细碎的白绒毛,一齐融入混沌模糊。 一齐落在肩头的还有浮在半空的尘埃,像浮萍一般,紧贴水面,仿佛离了水就无法生存。 有那么一两秒,唐晚觉得,她就挺像这浮萍的。 无所依靠,无从藏身。 额前两根碎发掉在了睫毛,唐晚怕痒,禁不住用手指一点一点拨开。 拨到一半,搭在腰间那只手毫无征兆松开,唐晚动作本能地滞了两秒。 傅津南捏着烟头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弹着烟灰,弹了不下四五次,烟灰像下雪似的往下四处掉。 “我昨夜失眠到两三点,六点起来接了个电话,遇到一傻逼。”傅津南不慌不忙扫了两眼眼前弄头发的姑娘,嘴上漫不经心开口。 唐晚听得迷迷糊糊,停下手里的动作,缓缓抬眼望向傅津南。 傅津南往嘴里送了口烟,将这事娓娓道来,“那傻逼问我要不要买保险,说什么生命价值需要财富证明,他正好有打开财富密码的钥匙。问我要不要置办一套稳赚不赔的项目。” “哎别说,我听着有点意思,就给这傻逼投了一笔。” 唐晚听到这忍不住腹诽,知道是骗子还投,到底谁傻? 傅津南似乎早猜到了唐晚的反应,勾腰咳了咳,盯着她似笑非笑问:“想知道我为什么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