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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陈卓拿着笔杆子大刀阔斧写了一篇关于唐丘章德不配位的文章。 文章内容尖锐,情感激烈。发出来没几个小时就将这件事推向了高潮。 短短几天时间,平日受病人尊敬的唐医生被医院除名,周围邻居怨声载道,全都骂唐丘章是庸医。 长达半年时间,唐晚家门口堆满了臭鸡蛋、垃圾,门上被泼了狗血。 同年,唐晚奶奶因承受不住骂名病倒去世,姑姑远走他乡,李慧芸匆忙改嫁。 再过半年,骂声平息,好像一切都过去了。 那些肮脏的、难堪的、屈辱的回忆全都在那一刻化成了灰烬,甚至连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都变成了和蔼可亲的模样。 这场事故的结局,只剩她,只剩她一个人还困在其中难以逃脱。 无数个失眠的深夜,她睁着麻木的双眼问自己,到底该怪谁呢? 怪那场手术、怪病人家属、还是怪那个不知青红皂白就发文讨打的记者呢? 可是有什么用呢,父亲再也不能回来了。 幸福美满的家没了,奶奶没了,姑姑走了,妈妈嫁人了,骂的那群人也老的老死的死。 好像每个人都在往前走,好像每个人都在遗忘,好像这个世界真和平了。 那为什么……为什么她忘不了呢。 她只要闭眼,就是那句冰冷的死都死了能怎么办。 一通电话及时打断唐晚的思绪,唐晚醒过神才发现早已泪流满脸。 眼泪顺着脸颊掉进嘴里,又咸又苦。 缓了缓急促的呼吸,唐晚从包里翻出手机。屏幕上联系人的头像不停跳动,唐晚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迟缓地按下接听。 是傅津南。 电磁声滋滋响,唐晚捏紧手机,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他:“有事吗?” 那头,傅津南手搭在咖啡馆收银台,瞟了几秒菜单,问:“喝不喝咖啡?” 唐晚闭了闭眼,紧着呼吸拒绝:“不想喝。” 傅津南没想到唐晚会拒绝,皱眉扫了扫一旁侯着的收银员,吩咐:“另一杯不要了。” 唐晚身心疲惫,实在没心思跟傅津南周旋。趁他跟旁人说话的功夫,唐晚摁了挂断。 防止他再打过来,唐晚不忘关了机。 还剩个报告没写完,明天是dld,唐晚强迫自己恢复正常,转头去了图书馆。 这一忙起来就是两三个小时。 合了笔盖,唐晚扫了一圈周围,只剩几个人。 眼见过了十点,唐晚没再坚持,收拾好东西,起身离开图书馆。 十点后的校园空得吓人。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