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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放手 (第2/3页)
。」 话音刚落,身型一晃便失去踪影。 「阿导,过来。」宁秋鹤早已习惯了他的来去无踪,见怪不怪。坐起身对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微生导招了招手,把他叫了过来。 可当她看着微生导通红的双眼,却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好。半晌,将脸枕在他的肩上,小声道:「阿导,刚才好痛啊,你还走得那么快。」 「小鹤,」微生导一震,转过身来一下将她紧紧勒进怀里,哽咽着道:「我……是不是又选错了?」语未毕,灼热的眼泪已滴落在她颈间,「……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宁秋鹤疑惑万分,「选错什么?」 微生导没有回答,伸手抬起宁秋鹤的下巴,低头吻下去,没有深入,只是在她唇间流连不去。这个浅吻带着苦涩的咸味,那是他的眼泪的味道。 半晌,当宁秋鹤快要睡着的时候,微生导却又开了口,说出来的话将她的睡意震了个一干二净,「小鹤,上一次,我答应了让你嫁给显瑜,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你在婚礼上倒下,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一直觉得我选错了,只是我当时无法拒绝你。没想到我能在这边再遇到你,我跟我自己说不能再放手了,这一辈子我一定好好守着你,我和哥哥一起守着你,无论如何都不放你走。」 「阿导?」惊得说不出话来,宁秋鹤愣了好半天,才喃喃地道:「你说什么?」 「可是我忘了,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你,我哥根本不知道你的事,怎么可能跟我一样喜欢你?师傅说过我们这一辈子跟你没有夫妻缘分,让我们在你好了以后就送你走,我为什么不听?我为什么不听?放你走是错,不放你走也是错,我到底怎么做才对?」 双手捧起宁秋鹤的脸,微生导闭上眼与我两额相贴,「小鹤,再陪我几天可好?两天,两天就够,让我再抱抱你,然后我就放你走。刚才那人……,是你这辈子的夫婿吗?」 「不是!那人神叨叨的,我根本不认识他!」宁秋鹤扶额,「阿导,你给我好好说清楚,你一直记得上辈子的事?」 「是你的上辈子,」微生导低声解释:「从二十多年前开始我发现了有另一个我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每次我入睡, 那边的记忆和经历便会涌入我的神识。」 薄唇覆上来,随着说话的动作轻轻蹭着她香软的唇,「我像旁观者一样看着另一个我在那个世界长大,然后和他一起爱上你。当我知道你要嫁给云显瑜的时候,我醒来恨不得把这天下姓云的人全都杀掉,但我却无法改变你的决定。」 「怪不得,怪不得...」宁秋鹤抱住微生导的肩,又哭又笑,「怪不得你不肯让我忘记以前的事,怪不得你对我这么好,原来你都知道。」 「可是哥哥却对你不好,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微生导轻轻吻了吻宁秋鹤的唇,「这咒锁一解,哥哥立时就会知道,所以两天后我为你解了咒锁,你立即就走吧。」 …… …… 宁秋鹤不敢问微生导会不会和她一起走,因为她心中早已知道了答案。 微生寻肯为了弟弟和一个不爱的女子成婚,而且还是共妻,微生导亦不会在任何情况下选择放弃他的兄长。自始至终,只有她是可以被放弃的那一个。 她也不敢想以如今的状况,在没有人“喂饲”的情况下要怎样生存下去,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两天后微生导为宁秋鹤解了咒锁,连夜将她送出洛阳城,分别之时,尽管知道日后会再相见,却不敢告诉她他们的去处,只怕说了她反而要躲着不来了。怕舍不得,连话也不敢多说,低着头在马屁股上重重一拍,待马匹跑远以后,却又踮着脚相望。 宁秋鹤走了,她没有告诉微生导,其实她并没有地方可以去。 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没有家。只好随便选了一个方向走,没有回头,只怕被微生导看出端倪来。可是这天大地大,哪有她可去的地方? 幸好无名就侯在城外,默默地跟上满地乱转的她,每天晚上来陪她走一程。宁秋鹤便跟他逐渐熟悉起来,他是个最好的旅伴,从来不问她要去什么地方,也不怎么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她走,到日出之前便失去踪影,日落以后又再回来。 可悲的是,宁秋鹤终于得了自由,才知道渴望自由的她是多么可笑。她连活命的能力都没有,想什么自由?在微生寻手上的时候,她以为她是不想活的,可是得到自由以后,她一点都不想死。 不想变回玉雕就需要生机的补充,向无名求欢?问他要血?宁秋鹤说不出口。 宁秋鹤也想过用动物的血,还可以让无名帮忙,可是她要怎样在他面前将动物杀了喝血?她在清醒的状态下根本半口都喝不下去。 离开洛阳城第五天的夜里,宁秋鹤已是强弩之末,强撑着坐直,脑袋昏昏沉沉,好几次差点摔下马背,幸得无名及时扶她一扶,才没有摔个狗吃屎。 宁秋鹤定了定神,问道:「无名,你为何要跟着我?」 「无甚,」收回扶在她手臂上的手,无名盯了她片刻,确定她一时叁刻不会再摇晃着往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