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即嫁小公爷_第27节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27节 (第2/5页)

怎么还敢惊动二奶奶?快别了吧,还是就在外头随便请个大夫的好。”

    望她碗里已经是积山填海,慧芳这才满意地笑了,“你这会子倒怕惊动她了?她为了迎你的礼,又是吩咐婆子裁衣裳打头面,又是盯着给你布置屋子,就是西厢一间,眼下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改明儿你去瞧瞧?”

    烟兰低眉一笑,正如一朵坠着水珠的兰花,即将吐尽最后一缕芬芳,尔后被这暴雨打得个花残柳败。

    夜雨低空阶,翻恨云愁下,兰麝香露萦纡九转回廊,袭到这一院儿,已点青灯。

    这一夜,雨诉孤寂,只因听它的人已病倒在榻。而榻前,宋知濯梳了高髻簪玉,罩一件暗紫华袍,衣领袖口俱是暗金线绣的寿纹,寿纹金质高贵,却也不得不在眼下低头。

    “祖宗,你喝了罢!”他手握一只白玉葵口碗,坐在床沿上,才从亮堂堂的四方暖光折手进温帐,又被推了出来,板着脸,吊着眉,语气难得蕴怒,“你喝不喝?”

    “不喝。”帐里瓮声瓮气,一床暗红浮光锦鸳被流光四溢,“就不喝,苦得很,我挺一挺,明儿就能好的。”

    锦被裹住明珠一副病气之躯,还不足,她竟怕后有追兵似的笼了被子背转身去,连满头蓬发都给罩了个彻底。宋知濯在后瞧了,无可奈何戚戚一叹,将药碗先搁在一边儿,扒了她的肩连哄,“不苦,真的,我替你尝过了,我让你青莲姐姐煎药时在里头搁了糖霜,还有一丝丝回甜呢。”

    片刻静默中,她徐徐拉了个被角,两只狐疑的杏眼暴露在满室慵黄、满帐梅香里头,“你骗我,我光是闻都觉着苦得很,不喝了吧?夜里捂着被子发发汗,明儿一准能好,从前回回病了,也没有银子抓药,我都是这样做的,第二天还不是照样精龙活虎。”

    绮绮春光仿佛都凝滞在她的眼里,一夏一秋,到眼下的冬,它们还在。

    金光齑粉中,宋知濯只将她汪着春天的圆眼不闻不见,逼着自个儿硬下一副心肠,“不成,药必须得吃,从前是从前,从前你还小,小孩子家胡打海摔小病小灾一下不值什么,眼下你都是这么大的姑娘了,若是落下病根儿怎么好?”

    刷一下,明珠掀开被子,据理力争,“大姑娘怎么了?没听说越大越不中用的!”霎时她又软和下来,吊着他一个臂膀,坠在床上摇摇晃晃,“你行行好,不叫我吃药了,我明儿就到厨房给你烧饭吃,成不成,小濯哥哥?”

    被她这一叫,他的魂儿险些神游九天,然则还是颇有威势地抓着袖口抽回手,“不成就是不成!好,你同我耗着,这碗药凉了大不了再热一遍,一时不喝就放一时。”

    垂眸下,对上那一双盛了凝露的眼,他又霎时软下来,“活祖宗,我陪你喝行不行?”

    说着,端了药饮一口,虽进的是他的嘴,倒似苦到明珠心头去了,涎液自她颊腮两边涌出,她忙吞咽一下,拉了被子就要倒下去,“那你就都替我喝了吧!”

    “唔?”宋知濯眼急手快,抓了她的臂膀提起来,将她揿往两个叠枕上头,在她怒瞪之下,他鼓着腮倾身而下,印住那双唇,将自个儿口中的药尽数渡尽她口中,听得咕咚两声后,他才离了分寸,眼对着眼提眉一笑,“现在不苦了吧?”

    “你你你……,”明珠失了言辞,心中百花齐放,脸上红粉交错,“你这是喂药,还是借机亲我?若说想亲我,倒也不必如此,我回回都是给你亲的。”

    原本春光乍现、清风霁月、却叫她这憨话儿煞了风景,宋知濯沉溺的心又提起来,也涨了个红脸,将药冷搁在侧,说话儿就要走,“那你自个儿喝,一滴不剩。”

    赶在他起身前,明珠忙将他缠住,如青藤攀树,攀上他坚实的臂膀,折颈在他肩头,“嗳,你再喂我嘛,真的不苦了。”

    “不喂,自个儿喝。”

    候鸟栖枝,依恋无限,“喂嘛,不然我可不喝了。”

    “不喂,不喝就找个漏斗捏了口鼻给你灌进去。”

    春重欲滴、旎冶酥骨,“喂嘛,小濯哥哥。”

    若还能挺住,可谓圣人,宋知濯自认不是圣人,于是反扑而下,在摇曳的烛光里,将苦药一口口渡尽。

    这药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