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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 (第2/2页)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觉得她一切便是好的。 父亲起初最喜欢她的天真烂漫。 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后来,他厌倦她的寡淡。 等后来便被人钻了空子。 就再也称不上什么恩爱夫妻。 傅炙承外面有人的事,她从来都知道。 母亲家里到底有些声望,出于真挚的初心以及想要维持一个光鲜的表面,从来不许傅炙承提离婚。 傅炙承忌惮母亲家里的势力,便也一直这样处着。 可他心里却从来觉得亏欠他的情人。 近几年,父亲搬回来和母亲一起住着。 他身体不好,但是精神气足的时候,便会找茬和母亲吵架,甚至动手。 还有另一种情况,如果他那个便宜弟弟跑来哭诉不公命运,那父母亲那日便一定是安生不得。 傅野曾经有过站出来为母亲还手的时刻。 可傅炙承身体底子不好,他轻轻一碰,他便倒下,叫了救护车。 母亲跟在医院陪护,守了三天三夜,也心疼得哭了三天三夜。 他有时并不能分清,这是爱情,亦或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可最后,这些年,他和傅冶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他不能动他,不然自己的母亲便会遭殃。 人有软肋,便是如此受人牵制。 他不想再有第二根。 昨天,傅野被母亲叫去老宅。 却恰好撞上了父亲大发雷霆的时刻。 那天在综艺录制现场吃了瘪,果然傅冶跑过去和傅炙承一通控诉。 虽然不知道他具体说了什么,但是凭他那颠倒黑白的本事,哭诉必不可少。 他到老宅的时候,父母亲吵得很凶。 话题的重点,他听出一两句,便是那桩婚事。 闹剧的终场,以他帮母亲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结束。 后背的伤口传来隐痛,警醒着得把这样的事趁早了结。 他从父亲那里一无所获,除却遗传下来的头痛。 - “傅野,你过来呀!”晏姝在另一边露台招手喊他。 闻声,他掐灭烟,将烟头扔进烟灰缸。 一步步从那侧开着灯的露台里、经过未开灯的黑暗房间,又重新站在光明里。 “你过来,你过来,”晏姝朝他招手。 “怎么了?”他的眉目重新沾染上笑意。 “你瞧,晚上这个角度看去,那个亭子好漂亮!”晏姝朝下指着他们下午休憩的亭子。 亭子上的灯带散着柔和的光。 和点缀在花园的明灯,汇成一片梦幻的灯海。 “嗯,”他颔首,轻轻从后面圈住她:“你这侧倒比我那边风大。” 不知道怎么的,在最亲密的接触后,她反而对这种级别低些的接触更加不自然和紧张。 她朝他贴近的头的另一侧,躲了躲。 “等明天白天,我要拍几张图给我爷爷带回去,”晏姝雀跃地说:“他还没见过在这样的庄园呢!” “好,我找人拿相机来。” “不用那么麻烦。手机拍就可以。” 夜晚的风很凉,她重新朝他怀里躲了躲,又不好意思地说:“我爷爷一直对我没有兄弟姐妹这件事非常遗憾,所以他一直有个愿望。” “什么愿望?” 晏姝咬咬唇:“嗯……他说找人算过卦,他会有个重孙和重孙女。” 说完这句,晏姝朝他怀里又藏了藏,整张脸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