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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酸枣县令 (第2/3页)
美如画,身材消瘦却十分挺拔,犹如一柄出鞘的剑,凌厉昂然。 为了避免失礼,姜泫也没盯着韦驹一直看,便道“韦君正处理公事,泫一介白身,又是在这议事堂之上,当以大礼相见。”正如姜泫所说,虽然韦驹比姜泫大十几岁,但韦驹也曾是姜泫父亲姜桐的门生故吏,按照辈分,二人也是同辈。但姜泫还未入仕,韦驹身着官服右于公堂召见,姜泫这个大礼,是以民拜官,却不是以弟见兄了。 韦驹倒也不再提审理案子的事,只是拉着姜泫的手问道“不知姜公现今如何?”作为姜桐的门生故吏,见其子,必先问候姜桐。 姜泫答道“去年正月,家父在豫州刺史任上因故被免,拜议郎以病不就之后便返还家中。两月前家中来信,家父仍在家中养望,身体无碍。” “唉!只恨阉宦当权,能者不能展其志啊!” 从光和三年到半年前,韦驹一直在交州,但去年也就是光和五年发生的那件事,韦驹也是知晓的。去年正月,天子下诏,命朝中公卿以民谣、流言检举各地为害百姓的刺史、郡守、县令长。太尉许彧、司空张济勾结投靠十常侍,受取贿赂,对那些担任刺史、郡守、县令长的宦官子弟或宾客,尽管他们贪赃枉法、声名狼藉,却全不敢过问,而是毫无根据地检举了敌对宦官或背景浅薄的却清廉而颇有政绩的官员二十六人,二十六人悉数被问罪或罢免。姜桐时任豫州刺史,其为官清廉、刚正不阿,得豫州上下交口称赞。颍川张让家就在其管辖下,其间颇有冲突,故而姜桐也在这二十六人当中,甚至被槛送进京。 在司徒陈耽的有意安排和组织下,这些官员的部属及治下的百姓,到洛阳皇宫门前为他们诣阙申诉。陈耽趁机上书“公卿所举,率党其私,所谓放鸱枭而囚鸾凤。”灵帝纳谏,为此责备了许彧、张济,并将那些被征召问罪的官员,全都任命为议郎。 议郎,清贵之职,这二十六人中很多人是寒门出身,没什么背景,很可能一辈子就在各地任县令长了。可以如今被拜议郎,再出任地方,即使无人提携,也很容易起步就是州郡长吏。再者,在雒阳做议郎,也是很容易被朝中显贵看中并收入门下的。 但对于姜桐而言,本身他家世显赫,虽不如汝南袁氏、弘农杨氏这种一等一的世家大族,但朝中地方的门生故吏也不少,何况他之前便是豫州刺史。与姜桐来说,在朝中任清贵之职,还不认任地方长吏做些实事。 其实姜桐只要稍微活动,就可以再次出任地方,可是姜泫对朝局未来的发展颇不乐观,被拜议郎后,他直接称病还乡。气候发生的事情正如姜桐所料,二月冀州突起瘟疫,死者无数,三月天子就因为十常侍谗言,以此为借口罢免陈耽,不旧陈耽就在狱中被害死。相比于之前许彧、张济大肆受贿,却因勾结十常侍而仅仅挨了天子几句责罚,陈耽却无妄受此灭顶之灾。 而姜桐回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让颇有文才的姜泫和姜朋前去中原游学,并嘱咐朝局若不安定,就不能进雒阳。 个中缘由,韦驹基本也是知晓的,所以听姜泫说起姜桐称病辞官之后不是问姜桐的身体,而只是感叹朝中阉宦当权。 问候过了姜桐,韦驹指着跪在堂中的人,道“此人是县尉庄兴的门客王六,他已招供,王乔一案,庄兴也有参与,是奉颍川张家之命,欲劫夺从幽州运至雒阳,并途径我县的一批军马。伯霈在枣阳亭所为我已耳闻,现在正要去捉拿庄兴,伯霈手刃王乔,相比定有兴趣一同前去。” “颍川张家?可是张让家?” “然也,正是中常侍张让家,伯霈可有兴趣?”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