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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 (第2/4页)
照办,现在怎么又变了眼风了?赶忙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帮卓枝卸去枷锁,一面躬身作揖连连道不是。 王德全上前引路,他边行边说,语态很是亲热:“这帮看人下菜的狗奴才,可伤着没有?小侯爷先随着咱家去宫中面见圣人回话,然后再去太医院好好看看。这么重的枷锁,伤着筋骨,老了可怎么办?” 数十斤的枷锁套在肩上,这么些日子,卓枝每日疼的肩背发麻,这会她还抬得起胳膊,卓枝都觉得近乎奇迹了。但王德全是圣人身边人,嘴上客气几句,她也不能当真,自然未曾顺着他的话说,只是胡乱应了。两人这一道是随车进宫,过了永贞门,下车一路步行,约莫小半个时辰,这才到了宗人府外。 宗人府如今是晋王燕款所管理,他从未牵扯进任何争位斗争,因而算得上逍遥自在。若论起辈分,他算是当今圣人的堂叔父,在一众宗亲中也是交口称赞的软和性子,只是人有些不着调。 都是小节。 他们才行至门前,燕款便忙匆匆小跑出来,他面上有些失望:“王内侍,卓小子,你们怎么来了?今个宫中一道旨,惊得本王从王府中急急赶来。别见怪啊,都进来!”他亲昵地拍了拍卓枝的肩,说:“本王还不知所为何事呢?卓小子你来这,是什么事啊?” 他见卓枝面色郁郁,便同情的说:“你也不知道啊?咱们这圣人......”他还欲再言,王德全生怕他说出什么不着调的话,三两步上前,一把搀扶着他,说:“晋王千岁,您随老奴来。” 卓枝就落在后面。 她环视四周,只见门口廊下都立着好些御林卫,他们身着甲袍腰间悬刀。不由得她心中生出一丝警惕,恐怕今天此行并不想王德全说的那般轻易,只怕又是一场鸿门宴。因为宗人府不像后世那般专为处理宗亲犯罪,在大昭宗人府通常管理亲王公主俸禄或是些婚丧嫁娶的礼仪之事。 平日里除了理事的侍女内侍,基本上没有任何兵甲士。今日调来这近乎百数身负兵甲的御林卫,绝非护卫安全这么简单。 她不禁提起心来,深吸一口气,迈步踏入堂中。正堂门窗紧锁,几乎透不过什么光明,又是午后,极为炎热,甫一进去便觉闷热扑面,她站定抬眼去望,只见堂中依旧立着数十位抱剑的甲卫,除此之外竟无他人。 忽的内侍高声唱喏:“圣人驾到!” 卓枝看着周围更是心生悚然,随众人一同到来的还有寿春县主及建宁侯,以及数位宗亲,她随众人一道立在堂下。方内侍一揽拂尘,尖声道:“带悖逆人犯卓泉上堂。” 很快便由两个御林卫押解卓泉上前,她与卓泉自那日肃王府一别后再未见过面。卓泉身着苎罗长袍,衣衫齐整不染尘埃,面上不见任何慌张之色,他施施然跪下:“圣人金安。” 圣人戏谑的瞟了一眼寿春县主,食指点了点桌案,示意方内侍开问。方内侍意会,他躬身问:“罪人卓泉,你串通肃王,妄称东阳王罪臣之子,借此行谋逆之事,你可知罪?” 卓泉坦然:“回禀圣人,臣无罪,臣并未妄称东阳王之子。” 方内侍疾言厉色,斥责:“公堂之上还敢巧言善辩!传唤人证!”不多时御林卫压着个中年仆妇上堂,说:“禀圣人,人证之一刘氏,带到。”方内侍展开案卷,高声念道:“罪人刘氏,乃废太子府侍人,后因废太子亡,废太子妃杨氏生子而殇,杨氏狡黠做计,狸猫换太子,世子不翼而飞。刘氏为逃脱罪责投身空门,隐姓埋名藏身与圣母行宫。罪人刘氏,可否认罪!”他说到最后一句时,已是疾言厉色。 刘氏怯怯,泪流满面,跪下不断叩首:“罪人认罪。” 方内侍呵笑一声,将那案卷扔到刘氏面前,厉声问道:“你曾为废太子妃杨氏接生世子,咱家且问你,世子身上可有什么特征?” 刘氏嗫嚅。 ——“回禀圣人,依奴婢看这贱婢还念着罪人旧主,来人!将她拖下去杖三十!” 刘氏膝行至方内侍面前,嚎啕着叩首,大声喊冤:“罪人冤枉,罪人不敢不如实交代!只是。罪人只略略瞧见世子一眼,何内侍监便为世子裹上棉被,直接抱出门去了。” 方内侍诘问:“你看到了什么?” 刘氏恐慌万状,她张了张嘴,猛地叩拜紧紧贴在青石地面上,她哭嚎着说:“罪人,罪人看见世子颈侧一左一右,有两颗小痣!” 第111章 剥衣自证 就在那声戾哭之声爆发刹那,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正堂中央,全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跪在殿前的卓泉。 就连圣人也微微动容,他似是未曾料得先机, 闻此乍变,也瞬时激起了兴致,圣人的目光似是含着某种压力,他淡淡的瞥向寿春县主。 寿春县主竟也满目讶异,她同建宁侯对视了一眼, 又各自收回目光。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