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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第2/3页)
欲坠的匣子堆, 终于走到藤床前:“二娘子, 可有彩墨借我些。” 范姝鲤鱼打挺翻身坐起,她指着藤床上的矮桌, 说:“你看我这卦,如何?” 卓枝认真看了,说:“我不懂这些。” 范姝神神叨叨, 掐指装说:“今朝你有两波客人上门, 第一位是女子, 第二拨客人是两位男子。” 卓枝见她神色端庄, 忙倾身去看卦象, 疑惑:“二娘子是算出来的吗?”范姝起身拾起一方包裹,向门外走去说:“我从窗口看见的。” 卓枝:...... 范姝推开门扇,示意她跟随, 两人下了阁楼,范姝突然说:“咱们得快点, 免得打起来。”卓枝无语忍笑说:“王姑娘一介弱女子,两个男子打......” 卓枝一凛,该不会是肃王刺客来抓人了吧! 她快步下楼, 抬头张望便见东宫抿唇站在院子里,王嫣然在屋里断断续续的说:“卓,他他这会不在......” 冯秋月拍门,问:“去哪了?何时回来?” 卓枝屈起食指,轻轻一弹腰间刀柄,声音清脆将院中人的视线全都吸引过来,她行礼笑问:“殿下金安,冯秋月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冯秋月一言难尽地看着她,和她身后悠悠然的范姝,清嗓说:“玄缺军务,你成天不见人影,逮都逮不到,有这样躲懒的吗?” 卓枝还未回答,门扇突然被推开了,王嫣然衣衫齐整,就连半根头发丝都不乱,她出来低着脸行礼问安,然后将怀里的画卷塞到卓枝手心,语无伦次的说:“我先走了,回头来找你。”卓枝阻拦不及,眼瞧着她离开了。 范姝微微颔首,示意她放心,眼看卓枝随着东宫一行人走出院子。她面上的笑慢慢消失,眼神凝重叹了口气。方才算得那卦是真的,可是内容却不是她说的那样。 卦象显示花卿近来遭“祸”,水为阴流年不利,荧惑冲命,昭示秘密初现之相。究竟如何撞破隐秘,荧惑隐隐昭示不祥,刀兵受伤,这些意象不难叫人联想到花卿身份之谜。可那水隐含生机,暗合天象地势...... 真是愁上心头,范姝循着王嫣然的方向走去。 ※ 一行人向议事大厅走去,今天天气尤其寒冷,虽然没有下雪,可温度却比下雪更冷几分。玄缺城里,众人个个穿的臃肿,恨不得将脸也隐藏在袄子里。 东宫走在前面,他沉着脸不语,冯秋月绞尽脑汁聊天:“卓二郎你方才做什么去了?” 卓枝将画卷妥善卷起,意图寻个绳结绑起,眼下定是没有的。她干脆塞进袖口,闻言沉吟说:“王姑娘绘画技艺高超,二娘子请她帮忙画像......我正是去拿彩墨颜料的,这不正巧撞上了吗?” 王嫣然所求为何,她自然不能照实说,便也随意挑了个由头敷衍道。 冯秋月斜睨她一眼,心道撒谎也不打草稿,范娘子根本就不在屋里,王姑娘画的是什么人像,想象出来的吗? 堂堂男子揪着女郎家家的事,说个不停,实在是太没有男子气概了。他不愿继续讨论,便说起军务:“从前夜里至今朝玄缺上空一共飞过多少鸽子,你可知晓?” “鸽子”,卓枝心头一动,她佯装茫然的问:“多少?近来与鞑子也有不少摩擦,光是商道劫掠就不计其数......眼瞧着大雪封山,冰天雪地的,鞑子越发猖狂了。” 这话可算是说到冯秋月心底。 他重重的拍了拍卓枝的肩,叹道:“谁说不是呢,自打我记事起就没过过一个好年,越到年跟前鞑子越疯狂,咱们过年人家也过年,气得我一个倒仰。” 说话间,一行人终于行至议事大厅。 大厅内正热闹着,众将领围着沙盘不知在研究什么战术,吵吵嚷嚷的,你一言我一语,各自不服。一行人自厅小门而入,未经禀告,因而没有惊动大厅中人。 卓枝跟在东宫身后,迈步而入,抬眼见到个熟悉的人影。她愣住了,面上惊讶的神色也顾不得遮掩,冯秋月见了殷勤为她介绍:“你不认识啊,这位宋大人,听说是殿下表哥,就是皇后娘娘的侄子......” 卓枝微微摇头,轻声说:“我识的他。”上次同宋秀文见面,两人针锋相对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宋秀文就差指着她的鼻子骂“断袖误国”了,这次再见面了,也知他没什么好话。 她本就不愿掺和进来,卓枝转身准备等在大厅外。不料人还未动几步,却被东宫抬臂挡住,卓枝站稳回身,低声怒道:“殿下!” 东宫面容平平,不见丝毫悔色,他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