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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第2/3页)
炉膛,慢慢勾出只熟透的烫山芋:“殿下日夜忙碌, 我闲人一个,不在这在哪?” 冯秋月眼巴巴看着,卓枝将山芋掰开,露出白沙沙的瓤......他不住咽口水,思及来此的目的,定定神问:“殿下去哪了?” 卓枝垂眸吃山芋,摇头表示不清楚。 冯秋月惊诧万分:“你怎会不知道?” 卓枝慢斯条理解决了山芋,她疑惑反问:“我为什么知道?” 大伯声声警告言犹在耳,冯秋月咽下嘴边话,心里暗道你俩成日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东宫恨不得将你揣进袖口随身带着。 还说不知道?说谎也要打个草稿啊。 瞅准机会,他横出一只手,从卓枝手中抢了个大山芋,边吃边说:“今天下午上京派来的钦差大臣就到了,到时钦差总得给殿下见礼,晚上还有宴席......”他烫的口中呜呜啦啦,话也说不清楚,卓枝只听了个大概。 上京来的钦差大臣? 倒是奇了,书里东宫兼任钦差守玄缺,一守就是三年多。怎么莫名其妙的圣人就派了钦差大臣来守边城?也不知这会是派遣谁来? 卓枝惆怅,转念想到那东宫起程之期不就指日可待,可她还没想出个好借口。 就听冯秋月腾地起身,磕磕巴巴抖着说:“殿下金安,微臣是为钦差之事前来,下午办宴......”他嘴里含着山芋,吐字含混,没平日半点的利落劲。 东宫颔首,并不计较失礼一事,简短吩咐了几句。冯秋月便行礼退下,不免狼狈,手里还牢牢握着半个山芋。 卓枝忍俊不禁,心道下次还敢随便抢人山芋不?她正乐着,却见东宫撩起袍角坐在身畔,手掌朝上,语气严肃:“阿枝。” 卓枝忍痛割爱,将仅剩的小山芋递给他。 ※ 金乌西沉,周边瞬时泛上寒意。众人等在玄缺外,翘首盼望,终于见到姗姗来迟的钦差仪仗。只见马前大旗红底一个“齐”金字,卓枝缓缓皱起眉头。 范姝不识皇亲国戚,她悄声问:“齐是谁?” 卓枝正欲开口,却听身畔冯十五郎轻声答:“圣人长子齐王。”范姝懵懂点头,卓枝看了眼冯十五郎,心觉奇怪他是个不爱闲话的人。 什么时候俩人变得如此熟稔? 人群喧哗声起,很快便是高声唱喏:巡行天下,抚军慰民,圣人令:齐王替朕代行抚军,领督军之职...... 众人齐齐行礼,口中呼道天恩浩荡。 新官上任三把火,齐王当即召见玄缺众将领及大同诸将。范姝本就是混进队伍凑热闹的,齐王还比不得东宫清俊,她看了眼便觉大失所望。 人群散去,范姝总算逮着卓枝,她从袖里摸出一捧板栗,递过来说:“听闻贵妃上京闻名的美人,怎么生出的孩儿如此平庸......” 卓枝赶忙捂住她的嘴。 再三申辩皇家话题不易闲聊之后,范姝总算表示明白,她看四周无人,神神秘秘,小声咬耳朵:“圣人还挺目光如炬的,听说原打算为你和东宫赐婚,如此般配,一对佳偶......” 卓枝:...... 卓枝无力的说:“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都是陈年八卦,范姝从何得知?她颇为迷惑:“你听谁说的?” 范姝不可思议的说:“大家都知道啊,冯十五郎说的!”见到卓枝拧起眉头,她分辨:“没说啥,捎带着说到......嗯,东宫恢复的怎么样?” 听出她在转移话题,卓枝配合道:“殿下外伤恢复差不多,好似骨头还是不对,晚上疼得睡不着。” 范姝促狭的问:“你怎么知道晚上疼的睡不着?” 卓枝看她兴奋的双眼,就知她心里在想奇怪的事,无言以对:“我睡在耳房,听得到他夜里时常走动......若非疼痛难忍,早就睡着了。”她不禁想到东宫近来积郁低落,偶尔听到叹气,难道是因钦差到来之事? 范姝微笑着点头,心道任是圣人,心上人睡在旁边也难以安枕。但她知卓枝面皮薄又是木头脑袋,故而只笑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