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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2/3页)
※ “浊溪.......” 东宫挥退宫人,径自选了件檀色袍穿,对镜将领口折好,沉声说:“继续说。” 青砖地面上单膝跪着个青衣人,胸口绣兽首,腰间佩短刀,观他衣着装扮正是青衣卫无疑。 那人垂首,恭敬看地面,低声说:“浊溪跑马事起,诗会之上段都安戏歌伎,歌伎属官伎,元和九年浯河谏言被判流放,家眷充官奴。那歌伎正是赵维次女,年十九,据属下探查赵维与建宁侯交往密切,恐怕二人相识。” “诗会,卓二郎与段都安相约三局两胜,赌注便是那歌伎。一比跑马,二比投壶,卓枝连胜两局,按理歌伎自然归他。” 东宫低头折好袖口,饮了口荷蕊清汤,问:“缘何大打出手?” “回禀殿下,段都安此人素有无赖之名,他输了心中不服,上手拉扯歌伎,卓二郎便与他大打出手。” 兀的,一阵哐哐声响起,黄维德站在殿外敲门,他大不咧咧唤道:“殿下,快快用早膳吧,属下实在腹中饥饿。” 东宫瞥了眼荷叶滴,抬步向门外走去,口中轻叹:“倒是他侠客剑心。”这些日子,青衣卫一桩桩回禀,那些事关卓枝的风言风语竟然大都是谣传,也不知那里传来的风非要抹黑他。 黄维德疑惑:“谁侠客?” 东宫挥退二人,转身进花厅用膳。 黄维德好奇心起,一时也顾不得腹中饥饿,不由分说拉住青衣卫。青衣卫一抱拳,也不犹豫将这事倒豆子般全都说得明白。 ※ 御史台正在搞风纪,上至圣人下至百官,都比之平日更注重形象。这不,前几日礼部侍郎下朝回家,着官服街上食胡饼,就被御史台狠狠参了一本。 黄维德原本是骑马的,但他还有半个胡饼没吃完,因前日的事,他不敢在路上吃饼,只得憋屈的坐进马车,捏起胡饼埋头一顿狼吞虎咽。 胡饼酥脆,大口咬下去,饼渣芝麻四溅。 东宫嫌弃至极,踢他一脚,示意他坐远些。 黄维德一点一点挪动屁股,窝在最外端,竖着耳朵,听宋秀文低声禀报:“.......见过应大郎,他说昨夜酒肆并无异常,观那酒肆众人,小厮,仆从均已在此地多年,且与那日所见之徒绝非一人,也许是嫁祸于人。” 宋秀文犹豫片刻,继续说:“不过,也并非毫无所获,酒肆内部构造已探查清楚,却有不同寻常之处,这是绘制图谱。”他展开一张巴掌大小的纸,上面用木炭做笔,简单勾勒出酒肆内部。 东宫凝眉,低头看过图,指着纸上的俊秀的字,不置可否。转而抬眸看向窗外青色石碑,淡声说:“听闻慈恩寺有学子用木炭锅灰写字......”随手一推,将手中书加进松风怀抱的那摞书中。 应道奇素有君子之名,想来从未进过厨房。以锅灰作笔,写字画图想也知道定非他所为。东宫言下之意显而易见,那正是宋秀文对此事全貌有所隐瞒。宋秀文狼狈偏开脸,却碰巧同黄维德目光相遇。 黄维德没注意到小小风波,反而对加书之事瞧得清楚,幸灾乐祸做个口型:“殿下可喜欢卓二了。” 宋秀文翻了个白眼。 ※ 太学,书院。 时辰还早,尚未开课。 卓枝揉着眼睛坐在席上,长舒一口气。 昨夜处理完酒肆之事,除了闹出个乌龙外,几乎别无所获。毛驴托给十五郎,请他早日送还大王留村,并附上五两银子以作报酬。他们俩则趁夜赶路,终于天还不亮便来到上京城外,这才没有迟到。卓枝的位置在卓泉之后,可她找了一圈都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