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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难办,郎君又病了……” 整个临安乃至越国都知道建安侯身体不好,越王也时不时往侯府赐下珍稀药材。 阿寿唏嘘:“前些日子才听说李侯好转,怎么又病了?可否要太医来看看?” 文竹欲言又止。 阿寿一脸八卦地竖起耳朵,“但说无妨。” “昨夜郎君吹了半宿冷风,就吹病了。” 阿寿大惊失色:“李侯何至于此?” 李熙让对自己的身体有数,从来不会这样作践自己。 他受什么刺激了? 文竹哭丧着脸:“您不知道,昨夜陆世子杀来了,又是唰唰唰舞剑,又是叮叮叮射箭,小的这种贱命,都差点被吓病了,何况是我们郎君?” 他一“唰唰唰”,就用手掌在阿寿眼前疯狂舞动。 阿寿吓得丢了盏盖,茶水溅湿了衣袍。 他又“叮叮叮”,并起手指戳过去。 阿寿吓得捂住眼睛。 文竹演示完毕,一脸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淡定。 阿寿捂住心口,“陆世子这么凶?” 文竹点头如捣蒜,甚至想摸摸摔疼的屁股。 天也,他今早起床的时候屁股还在疼。 “那陆世子为什么杀上门来?” 他虽然不想八卦,但请不到建安侯,回宫以后要给越王解释原因。 文竹叹气,“陆世子说我们郎君欺负了郡主。” 阿寿震惊,“整个临安还有人敢欺负郡主?” 一脸佩服。 他抓错了重点,文竹一噎,“……我们做下人的不好细问,陆世子拿这话来找茬,郎君也没和我们解释……” 阿寿捋了捋前因后果,回宫复命去了。文竹让小仆留下来收拾茶水,就兴奋地回了李熙让那里,“郎君……” 被李熙让清冷的眼神一看,后面的话都咽了回去。 李熙让的确是病了,坐在床上看文书,各色信笺摊得满床都是。 在庭中吹了半宿冷风,以他的身子怎么可能不生病。 “都说清楚了?” 文竹拍拍胸脯,“幸不辱命!” 文竹走到床边,帮他整理看完的文书,放在桌上。 他唠叨道:“陆世子忒不讲理,郡主真觉得吃了亏,早就自己打上门来了,还用得着他出手。郎君也没对郡主做什么呀……” 陆家兄妹如此嚣张,整个侯府上下憋着一口气。 光是文竹昨天撞坏的床帐就价值不菲,书房里各种折损还没清算完。 建安侯府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李熙让目光一动。 他只是没想到,仅仅是抓过她的手腕,就让陆瑾大动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