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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后来俩人分开,萧纵私心还是只愿意记得美好的那一面。 然而八年过去,竹马褪掉了天然去雕饰的温和,留下的更多是经过精心包装后的气质。 热气将整间浴室蒸得雾霭朦胧,萧纵似乎真的喝得有点多,胃里翻搅得难受,喉咙也发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着咽喉。 当年有多欣赏叶雨濛,刚才就有多失望。 他口口声声说改变,这就是改变后的样子。 萧纵把花洒关掉,从淋浴间里走出来,擦干身体后换上了浴袍。 低头系带子时他心想:其实年纪也不算小了,难道真像魏勉,以后看病都只能请假一个人去医院? 不可能,开什么玩笑。他堂堂萧二少怎么可能去医院? 肯定是叫百八十个私人医生拖着几车医疗器械到家里来会诊。 那要是遇到堵车怎么办? 所以才要修建航道啊。 不管思绪跑多远,每次到最后都能绕回到工作。胡思乱想中,萧纵已经把自己晚年生活(bushi)安排得明明白白。 萧二少坐在沙发上,点起了一支烟。 抽了两口后,他叼着烟把外套翻了过来,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一只小盒子,里面是一副可折叠的无框眼镜。 这是萧斯年的遗物。 外界对这副眼镜猜测声颇多,事实上这也确实不是普通眼镜,而是一副微型分析记录仪。 里面记载了成千上万条失败的实验数据,萧纵花了几年都没捋完。 萧斯年生前经常戴着它,在接受来自他人奉承的同时,始终不忘自己失败过多少次。 萧纵每次心绪不佳时,就来整理这些数据。 只不过这一次,刚戴上分析仪还没来得及打开,总统套房的门铃就响了。 保镖的声音从中央控制系统传来:“二少,顾秘书找您。” “让他进来。” 走廊灯光明亮,屋内光线昏暗,顾引长长的影子随着暖黄的光线一起投射在了套房内柔软的地毯上。 随之飘进来的还有骨头汤的香气。 萧纵掐灭了半截燃着的烟头,房间空气循环系统开启到最大,顾引进来时只剩很淡很淡的烟味了。 顾引站在门厅处说:“我给您煲了一罐醒酒汤。” 萧纵穿着雪白的浴袍,松松垮垮地坐在沙发上,高挺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很好地削弱原本较为凌厉的五官,显得斯文柔和了许多。 顾引被他看得心头一跳。 有一瞬间,他觉得无所遁形,仿佛下一秒萧纵就会冷冷问他:赌场那个人是不是你。 顾引又下意识地抿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