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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晃得歪七扭八,许是跑得太急,一路撞到了不少路过的宫女太监,甚至还撞到了轿撵。 被撞到的宫女太监诚惶诚恐的跪下求饶。 她熟视无睹,也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紧促地喘着气,咬着牙继续跑,一路跑到了大殿外。 就好像突然泄了气,脚下一软,直接头朝下栽在了地上。 再抬起头来,整头的发饰已然凌乱不堪,脸在地上擦破了皮,渗出丝丝腥红。 她顾不得形象,狼狈地跪在殿外。 歇斯底里地大喊着,只能看见那满面的泪和血。 “父王,昭礼求您开恩了。父王,昭礼求求您了!” 声音凄厉而绝望。 又重重地开始磕头,每一下都掷地有声,额头的伤口越来越深,鲜血潺潺的溢出。 她此刻已经感受不到肉体的疼痛。 眼里的泪都是内心的悲切,眼眸里充满了凄凉,以及那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希翼。 “父王,昭礼求求您了!您这是在逼昭礼去死啊!” 在她的一声又一声悲戚的恳求中,门里的人无动于衷。 她用尽全力的将额头往地上砸,再也没抬起。 以磕头的姿势将整个人埋在了地上,她捶着地,大声地痛哭,哭声凄切而荒凉,一声声都像在嘶吼着绝望。】 “cut”导演叫停。 然而沈栖夏仍然埋着头在哭。 陈小惜赶紧上前给她递纸,搂着她缓和一下情绪。 其实这场戏演得算不上很好,但是沈栖夏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开了窍。 之前拍戏都是凭感觉瞎拍,完全没有入戏。 而一场她却在那一下又一下的磕头里,意外的感受到了绝望,感受到了属于昭礼的绝望。 导演对她的状态也十分满意,赶紧钻到镜头前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这条挺好的,比我想象中要拍的好,人只要入戏后,拍出来的东西就能引起共鸣。” “你要不要再试一条?” 沈栖夏哭得眼睛红红的,擦着鼻涕,凶巴巴得瞪了一眼导演。 “这种戏多拍两条,我半条命就没了。” 导演笑眯眯的没说话。 陈小惜扶着她回到保姆车,又是冷敷额头,又是冷敷膝盖,好一顿忙活。 就在沈栖夏想眯一会儿缓缓气的时候,楚齐宇的助理拿着一盒创口贴跑过来示好。 小助理站在保姆车下面大喊:“沈老师,我们家楚齐宇说您刚才好像有受伤,也不知道带没带创口贴。让我给您送一盒过来。” 沈栖夏和陈小惜面面相觑。 也不知道这孩子又准备整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