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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 (第1/2页)
“你就欺负人妹妹不会玩。”同牌桌的人打趣到,“小心三哥跟你翻脸。” “哪儿能啊,”梁小公子已经在心里默默数钱了,蛮爽利地摆了摆手,“再说三哥替她出牌了,我都没说什么。” 胜券在握的一局。 可惜明牌之后,牌桌上的人还是傻眼了。沈姒那几张乱七八糟的牌凑下来,竟然是一副同花顺。 说实话,她前面的牌面太乱了,成顺的机会非常小,更何况是同花。 “这么走运?”梁小公子不太甘心。 “你赢了人家妹妹好几场,还不准人翻盘一回?”赵东阳心说真没分寸。 后面基本都是齐晟在出牌,他靠她很近,眉骨到鼻梁的轮廓没入阴影里。咫尺之间,微热的呼吸不断地掠在她耳侧,缓慢地凌迟她的感官。 沈姒耳根一热,有些不太自在。 她想躲,但又觉得太矫情,最后麻了大半边身子,薄瘦的脊背僵得笔直,只麻木地跟着他出牌,动都不敢动。 剩下的人比她更不自在。 一连几场下来,只要齐晟站在沈姒后面,该甩什么甩什么,不管开局赢面是谁的,最后赢的全是沈姒。 同花顺,满堂红,最次是一套顺子。 这下牌桌上的人都不干了。 “我去,三哥你不仗义啊,作弊。不算不算啊,替人出牌算什么赢?” “就是,我都要赢了!” “喊什么喊,不就是有人为了讨小姑娘欢心,下场欺负人了吗?大惊小怪。” 牌桌上的人都摁不住了,一阵此哀嚎声和阴阳怪气的调侃声此起彼伏。 “输不起就直说。”沈姒划拉了下堆成小山似的筹码,也不跟这票人不客气,直接动手拢过来,“欺负我一个不会玩儿的算什么。” 轮渡一小时一班,宾客在今明两天陆陆续续抵达海岛,庄园内仆人引领着安置行李和住处。海岛在沧海尽头伏波,曲折蜿蜒的海岸线被翻滚的海浪围剿,海岸边立着的全是高大的棕榈树、枣椰树还有五颜六色的珊瑚,树影婆娑。 海浪一遍遍冲刷着岸边细沙,平静的海面上粼粼的波光都显得温秀至极。 来往的游轮在海面无声地推进,撞开了沉静的海水,深不见底,海浪攒足了劲儿在船身附近翻滚,悠游自在的鱼群四散开来,潜藏进更深的海域里。 今晚主要是入住,没什么活动安排。 沈姒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将从徐家带走——现在应该说买走,毕竟齐晟付钱了——的那副《千山别鹤图》展开,手上一推,铺在了地毯上。 探灯照过去,她看得有些出神。 “怎么蹲在地上?” 一道沉冷的男声冷不丁地从身后传来。 “桌子上铺不开,”沈姒也没抬头,感觉到齐晟走到自己身侧,扯了扯他的衣角,“过来看看你的两亿七,马上要升值了。” 不知道她在倒腾什么,但齐晟难得肯配合,单膝蹲在她身侧,手腕浪荡地搭在了膝盖上。他的右手去探她的额头,“你烧没退?现在替我心疼。” 他以为她折腾完后悔了。 “别闹,跟你说正经的呢,”沈姒拍掉了他作乱的手,“这副画底下还有一层。” 齐晟轻眯了下眼。 他半垂着视线,漫不经心地扫了眼画卷,嗓音又低又冷,“什么意思?” “国画的色彩有辅助性,崔老先生喜欢用难罩色的焦墨,所以他的用色很独特,是调过的,”沈姒隔空描绘了下国画上山水用色的部位,示意他看,“你看,就是这种颗粒状的感觉。” 室内的光线明亮,清晰地照出了画作的细节。 山水之间细腻的纹理纤细如牛毛,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用笔痛快恣肆,视觉摩擦力生动又强烈。 沈姒的指尖隔空点了一个位置,“但是瀑布附近的色彩有出入,然后我发现,这副画的画纸厚度不对,所以我今天找了鉴定机构,借用仪器观察了下。” 海岛附近旅游景点不少,但还真找不到像样的鉴定机构,只有一个设备简陋的,还是她转了一班轮渡才找到的。 齐晟沉静地看了她几秒,眼底带了点笑意,难得有种温柔多情的感觉。 他低了低嗓音,“所以?” “所以,我发现底下还压着一层,”沈姒漂亮的一双眼内勾外翘,微微上挑的眼尾稠艳流丹,有一种说不出的媚色,“而且是他老师,黄老先生的画。” 她没齐晟那种变态的记忆力,但对古董文物方面的知识几乎过目不忘,而且眼力好得惊人。 在古玩这一行,她金口一开,基本等同于一道圣旨。 “07年《奇松怪石》在拍卖行拍了3.45亿的天价,因为是崔老先生晚年绝笔系列,在眼疾严重时仅凭记忆画下来的,所以艺术价值很高。” 沈姒勾了下唇,声音依旧不疾不徐。 “这副画能看出来是同期作品,我基本能确定,就是在民国时期在战火中流失的《云海日出》,作品艺术水平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