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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第2/2页)
就被他叫起来。 “我想知道你在干什么,用得着装监控?”齐晟淡谑,“你去的汤池园,住的别墅,都是华晟的产业。” 沈姒“哦”了一声,直挺挺地倒下去,面无表情,“有钱了不起。” 她闭着眼睛,像条咸鱼似的仰在床上,缓缓地给自己翻了个面,“你要是无聊,就包个小明星哄睡吧,三点半了,我真困了,再烦我就骂人了。” “怕黑,睡不着。”齐晟的嗓音低了低,烟酒浸泡过一样,微哑。 “你搞笑呢吧,”沈姒好笑道,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肯信,“你怕黑?你居然好意思说自己怕黑,你要是真的怕,以前在野外还强——”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联想到几年前,跟他在荒野外难以言说的画面,她喉间哽了哽。 齐晟怕黑的事儿毫无可信度。 但他喜好变态手段还刁钻这一点,真是毋庸置疑。 “我以前被绑架过。”齐晟淡声道。 沈姒很轻地“啊”了一声。 “以前去港城玩的时候,被人挟持过。”齐晟的嗓音沉缓,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就关在废弃工厂的地下室里,饿了两天一夜。快晕厥的时候听到人来,可惜歹徒不要钱,在我手腕上划了一道伤口,就离开了。” 沈姒怔了怔,清醒了大半。 “好像在浅表静脉附近,一条支流毛细血管,一直在流血,就是死不了,整个过程就像在等死。” 齐晟轻嘲,“后来我才知道,是我的继母,那个平常对我嘘寒问暖,在家里伏小做低的女人,杀了我都不够,想看我慢慢地死。” 沈姒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她没怎么接触过齐晟的过去,知道的都是传言。都说他自小养在老爷子身边,对母亲的事讳莫如深,跟父亲相处得并不愉快,父亲再娶,继母不知道怎么被他弄进了神经病院。 她记得他左手手腕往上,好像真的有一道浅浅的痕迹。 “你——”沈姒迟疑了下,怕刺激到他,声音低了又低,“你以前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对面陷入了沉寂。 话题太过沉重,沈姒不落忍,刚想安慰他“没关系,都过去了,我们聊别的”,结果她听到他倦懒的轻笑: “因为刚编出来。” “……” 沈姒瞬间恼了,气急败坏到恼羞成怒,“齐晟你有病吧!” “你为什么总是信这些?平时我跟你解释什么,反倒一句不肯信。” 齐晟低低地笑了一声,勾耳的嗓音从对面钻进沈姒耳朵里,“比如,我真的挺喜欢你,沈姒。” 有点痒。 “你快闭嘴吧齐晟,你居然还有脸笑!”沈姒咬了下牙,“人干不出来的事儿,你没少干。” 她没好气地挂断了电话。 自从拉黑操作做惯了,她挂齐晟电话也就没什么担忧了。往日他过于阴鸷,她其实真有点怵他,所以跟他闹脾气,都没敢挂过几次电话。 齐晟也没把电话拨回来,只隔了一会儿,发了条消息。 [我后天回国,待在燕京别走。] 沈姒盯着屏幕,对着他命令口吻的消息勾了下唇,也不反驳,只懒懒幽幽地点开了一个软件: 【天气】 她往下滑动屏幕页面,返回消息框回了个“好”,然后继续输入: [那你下周末晚上再来吧。] [齐晟:你在暗示我?] 神他妈的暗示。 齐晟脑子里可能全是黄色废料。 沈姒无言以对,沉默了好一会儿,噼里啪啦地打了两行: [你想太多。] [下周末晚上下雨,你淋上一宿,我可能就心疼了。] 解气了。 对面没有再回,沈姒闭着眼睛,在淡淡的玫瑰气息里睡着。 - 国外的地下角斗场,台下的人搏命赌钱,台上的人无非找刺激。从二楼看台往下看,五个牢笼里关着毒蛇、狮子和拳手,脚被铐住的人蒙着眼,要用飞镖射远处旋转的转盘,击中几号就开启几号门,在毒蝎凶兽和对手间逃出生机,拿到不同的巨额奖金。 “谁这么无聊,到这儿找刺激?” 傅少则晃了眼台上,一个鸳鸯眼的美人正与吐着信子的毒蛇对峙,整个角斗场都是死气,“几年花样都不换,我从燕京直飞十个小时过来,你们就让我看这个?” “宴礼被老三揪过来写弱智代码,都没说什么。”顾淮之轻笑。 傅少则转了下对面徐宴礼的电脑,是设定好的无人机飞行轨迹编程,“我操,黑客世界曾经的king沦落到写表白代码,你没觉得自己的专业被三哥侮辱了吗?” 后者淡淡一笑,慢条斯理地剥手里的橘子,没搭腔,依旧矜贵而优雅。 “国内的事处理完了?” 一道低沉的嗓音冷不丁地从后方传来,带点哑,音色不太明朗。 齐晟这人总让人觉得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