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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第1/3页)
两人都像新婚的小夫妻一般紧张,城阳牧秋的耳朵一直是红的,拇指上空空如也,那个从不离身的墨玉扳指不翼而飞。银绒则在心里打腹稿,譬如“第一次都是这样的。” 都说“灯下看美人”,可大约是太过害羞,如豆灯火却被城阳牧秋隔空熄灭,茅草屋内漆黑一片,安静到只闻二人的呼吸声。 第十三章 银绒只觉自己白学了那么多房中术,从小到大的耳濡目染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真遇到真刀真枪的双修,那些“纸上得来”的,都没现实来得深入。 “银绒,银绒……”城阳牧秋也不知从哪里学的,从头到尾都在低念银绒的名字,而银绒一开始还心心念念默念法诀,调动内息,试图消化了自家炉鼎的纯阳之气,可后来就只顾得上哭了。 哭得抽抽噎噎,眼泪又被城阳牧秋吻干。 再后来连哭都顾不上,不知什么时候昏睡了过去,银绒觉得自己一定被折腾了很久很久,因为睡了没一会儿,便被鸡叫吵醒了。 城阳牧秋贴心地用大手替他遮住晨光,“再睡一会儿吧。” “什么时辰了?”银绒一开口就把自己吓了一跳,声音竟然这样沙哑,很好,是昨晚哭了一夜,把自己给哭哑了。 城阳牧秋连忙跳下床,替银绒倒了一杯水,又用灵力将水稍稍加热,银绒看着他一点也不像伤患的矫健身姿,心里忽然生出一点风萧萧的凄凉之感——妈的,大意了。 这人再病弱,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极品炉鼎。 可是,谁能想象到那么害羞的一个人,关了灯,能那么生猛呢? “喝口水,你嗓子哭哑了。”城阳牧秋不大好意思地说,脸又红了。 “……”你现在又脸红个什么劲儿啊!你要是真有脸害羞,昨晚就不要那样没完没了! 银绒面无表情地就着他的手,灌了大半杯水。 “还要不要?饿不饿?” 银绒摇头,他屁股也疼,腰也酸,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谁想到,城阳牧秋放下了茶杯,竟然又自然地上了床。 银绒警惕到头顶狐耳都趴了下去:“……你干什么?” 城阳牧秋侧躺下,并轻手轻脚地环住他的腰,语调缱绻:“只是抱一会儿,我侧着躺,不会挤到你。” 青年身材高大,两人并排挤在小床上时,尤为明显,银绒伸直了腿,脚尖只到他的脚踝,而头又枕着他的胳膊,床榻窄,两人挨的很近,在宽厚结实胸膛的对比下,银绒的身量也显得纤细。 若是从前,能和炉鼎君来一次这样的亲密接触,银绒必定恨不得黏在他身上,可现在,他已经没力气吸收阳气练功了,甚至不想动弹一下,像一条无欲无求的死鱼,抱就抱吧,爱怎样怎样,他现在只想睡觉。 可城阳牧秋却精神饱满,还在问:“能不能把尾巴收回去?” 银绒:“……为什么。” 然后他竟从大佬的语气里听出了些甜蜜滋味儿:“想紧紧贴着你。” 银绒把尾巴翘起来了。 城阳牧秋感到少年拿尾巴推自己,也不恼,反而一下下地撸那蓬松毛绒的大尾巴,按摩似的,温柔至极。 银绒被顺毛顺得挺舒服,但也被顺走了睡意,便沙哑着嗓子控诉:“你真是个雏儿吗?怎么会那么持久?” 城阳牧秋无辜而真诚地说:“我没说过,是你测出来的。” 银绒:“……”倒也是。 当时测试的时候,他便觉得极品炉鼎的本钱蔚为壮观,不是一般人吃得消的,如今一试,果然闻名不如见面,他哭了一晚上也情有可原,换成谁谁不被疼哭呢? 银绒悲从中来,觉得自己特别不容易,又想哭了。 一阵沉默后,城阳牧秋开始没话找话:“你昨晚,嗯……修炼得怎么样?我们什么时候再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