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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我的人 (第1/4页)
東方穆謹放開她的腳,笑容斂去。「叫個廂房,找個大夫先來看看。」 旁人應了,沐醒去要廂房,向晚出去找大夫。杜丹很想拒絕這般勞師動眾,卻在他們家少爺的目光下,不敢吐出半句話。 一會兒,那大夫背著一堆藥材,急急趕來了。 杜丹坐在廂房床上,那大夫要她伸了腳,將她布袋般的寬褲管往上捲起,察看傷勢。 那白白的腿肚,竟是青紫一片,還滲了血。可見那踩得多用力,擰得多狠。 杜丹剛才沒感覺,但這下見到自個兒的傷勢,想到這地方真沒人權,搞不好自己真的不小心就被搞死了,還可能是被虐死的,竟也悲從中來。 幾位爺看她硬是忍著眼中的兩潭水汪汪,表情都不是很好看,但現下少爺在場,主子沒發話,其他人也只能靜靜地看著。 「這骨頭可能有些裂了,幸好不嚴重,包著藥,靜養上十來天就沒事。」大夫最後是如此說。 「大夫,我還能走呢!」杜丹聽自己骨頭裂了,不太相信。 「所以才說不嚴重,有人腿斷了還是硬要下田呢!最後那骨長歪,腿也差不多廢了。」 聽大夫這麼說,好幾雙眼睛瞪著那死會逞強的小丫頭。 杜丹乖乖地讓人纏了腿,向晚這才給了大夫銀錢,將他送出去。 房內氣氛有些詭異,杜丹縮著脖子,等著聽訓。 坐在桌旁,喝了口茶,東方穆謹才緩聲開口。 「知道錯在哪?」 「咱不該隨便去那貴人去的地方。」她喏喏地應。 東方穆謹一笑。 「還真不知道。」他將瓷杯放下,聲音幽幽慢慢,卻冷了幾分地說。「杜丹,妳在我院子裡,在我身邊伺候,便是我的人,我東方穆謹的人,能讓人隨便欺了?」 他語尾語調加重,剎時嚴厲起來。 杜丹沒見過東方穆謹這模樣,小腦袋縮得更低了。 「這也有我的錯,沒教妳規矩。以後妳記得,妳是我的人,沒主子的同意,打了妳便是打了我,妳敢教人打了,便是沒把我放在眼裡,丟了我的臉面;落了主子的臉,便是不敬主,在外頭沒被打死,回來也得重罰……妳可記住了?」 「杜丹明白了。」她急喏喏地應。 其實她更想喊「大人冤枉呀~~」。誰知道有這規矩呢?她只知道就算是蔣老夫人,要處置別的夫人院裡的人,禮貌上還是會知會一聲,但她這可是在外頭,又不是同一府裡認識的,誰理她呀? 但這一段訓話下來,她也明白了,原來在外頭,下人也背著主子的身分,正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今天下人被欺了,傳出去,確實會損及主子顏面,幸好剛才那些人不認得她,要不以東方穆謹的派頭,丟了他的臉,她這條小命恐怕真的不夠賠。 東方穆謹見那小丫頭乖喏喏地,都快縮成顆球,嚴厲的表情才斂了斂。 再看,瞧她身上那粗布衣,雖料子還過得去,卻是最下等的全素面,只在領、袖等處縫了邊,沒點樣式,也洗舊了,最初他見到這丫頭就是這打扮,看習慣了,倒也忽略。 現在一瞧,才覺寒酸了。 打點下人其實是主子的責任,這模樣莫怪讓人看輕了去。他心裡不快,也有了計較。 「待會兒上布莊,替妳裁新布,妳這段時日不好走動,乾脆在屋裡做女紅,把自己的衣裳做了。妳不也要滿十歲,在院裡也用不著灑掃,這寬袴是小娃娃穿的,也該是做些女孩樣式。」他開始替她打點。 杜丹沒反抗的餘地,就被人給拎到了剛才去過的「一品布莊」。 那掌櫃見幾位大爺走進店裡,其中一位手上還拎著剛才見過的小丫頭,臉上難掩訝異,但不過一瞬,便笑著迎上去。 「幾位公子,可是想買冬衣料子?咱們一品布莊的料子好,款也新,包您等滿意!」 杜丹像隻雞被揪住翅膀一樣被人提著,那姿勢醜得讓她有點想挖個洞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