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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第1/3页)
薛浅芜再吐舌头,暗暗咽下一口唾沫,冷静冷静,得意不能忘形。如若不然,晚上呼出一口气儿,东方爷就能嗅出,她早上吃的是什么馅儿。 “那你现在要做的是?”薛浅芜学他的样子,微蹙着眉,意有所指问道。 东方碧仁一抬手,盖上她的眉眼,宠溺笑道:“你看你狰狞的,别出门去吓着娃娃了!” 薛浅芜不服气了:“你皱个眉,就能皱出万种风情滋味!到我这儿,怎么失地道了?” 东方碧仁呵呵笑道:“你也有优势啊!比如说吧,你可以笑……你的笑脸,是你浑身上下最闪光的风景了!” “真的是这样吗?”薛浅芜挤出一朵笑容,扭曲得有些痞子味儿:“你说我笑得好不好看?如果好看,神仙哥哥千万别吝啬词儿,好生赞美奴家一番!” 东方碧仁看她挤得辛苦,忍俊说道:“笑得正常的话,好比千树万树梨花,在阳光里吐蕊竞发,让人满目明亮,似乎活色生香,是纯白而有质感的,还散发着清雅气儿……” “神仙哥哥太会说话了!”薛浅芜拍他一下,傻傻乐了半天,忽然察觉到了什么,登时横眉怒目,没好气地问道:“笑得不正常呢?” 东方碧仁露出苦相:“我的话里,仅有这么一处小小漏洞,就能被你捕捉得到!你是想把我累死啊?” 薛浅芜叉腰道:“别岔开话!我很在乎你的看法,所以才问你的!俺要笑得不正常呢?” 东方碧仁想啊想啊,一个生动的比喻,终于新鲜出炉,承上启下颇有链接之妙:“像是从稀泥巴里,捞出的梨花儿……” 薛浅芜愣了半晌,眼前浮现出了一朵,萎蔫的、皱巴的、沾泥的、带着斑斑恶迹的梨花。 “你是在说我吗?”薛浅芜捶着他,抑制不住笑了起来:“我就要做一朵泥巴花儿!” 东方碧仁长舒口气。被逼无奈,想出这样一句欠妥的话,竟能合了她的意! “你要是那泥巴里的梨花,我一定会劳民伤财,挖出一方巨大的清塘,用那万顷碧波,为你洗涤泥痕,让你远离浊淖。”东方碧仁看着她的样子,忽而心生莫名怜惜,抓了她的双手,闭眼轻轻许诺道。 薛浅芜笑得咯咯响:“胆敢劳民伤财,那你的清官之名,可就不复存了!” 东方碧仁微微睁眼,笑道:“我也值了!人的一生,总会为了某种信仰,疯狂一次,不计后果!” “有你这一句话,我也值了……”薛浅芜掰开他的眼,诗兴又起:“问渠哪得清如许?为给伊人洗花魂!” 东方碧仁笑道:“这是什么乱七八糟,偏你能把马鞍套在驴脖子上,还会自作主张缝上几针,倒也恰切有趣!” 薛浅芜接过来:“我不仅会缝,还会拆呢!拆拆缝缝,旧材新用,既有传承又有超越,谁能比过我的独创?” “真心归服了你……”东方碧仁竖起一根指头,在她眼前比划,指向却是歪的。 薛浅芜拉过那根指头,摆弄一番,让它如坐标图上的纵轴那般垂直向上,方才作罢笑道:“这才是正宗的,言行一致的归服!” 东方碧仁摸着她的头道:“你这爱较真的!我无心的,你倒看在眼里;我有心的,你却视而不见。” 薛浅芜仰着头:“什么有心无心?” “就如刚才,我的一颗诚心,你看不到,偏偏注意到了我的手指头!”东方碧仁笑她。 薛浅芜正经道:“不然不然,神仙哥哥此言差矣!我观人呢,你向来都明白,那是标准的四步走战略!先色再声,其次是风度,最后才是心!” 东方碧仁忖思一阵儿,摇头问道:“我当真不解了,这‘四步走’具体怎么说?” 薛浅芜踱几步,摇头晃脑地道:“这个先‘色’,自然是指颜色,容貌俊者,肯定能吸眼球!这个‘再声’,则说的是声音,磁性温雅的动听嗓音,想一想就会让人心摇神漾……” 说到这儿,东方碧仁急忙叫停:“只这声音,能有那么大的力量?” 薛浅芜瞟他一眼,含笑道来:“神仙哥哥你不知道,一位婉约温暖的女诗人,曾经有过这么一句词——‘请再给我一个美丽的名字,好让他能在夜里低唤我’,可谓写出了无数女子的心声!你想想看,从这句诗可知,名字固然重要,男人声音的地位,更加不可低估!要是枕头旁边,一个公鸭嗓子声声吼着你的名字,不做噩梦吓出心脏病啊?” “有理有理!”东方碧仁一边肯定,一边问道:“那般朗朗上口的白话诗,你从哪儿听来?你所说的温暖女诗人,大概是指你自身吧?”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