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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第2/4页)
,真是此间迷雾散,那山疑云生。 旁观的晏碧云李重等人听得心头一冷,果然不幸为苏锦所言重,看来那秦大郎之死是要追究到苏锦头上了,只不过官府所下公示里都言道那秦大郎是自杀身亡,有什么理由能扯到苏锦身上呢? 堂下议论声又起,秩序又乱了起来,朱世庸一拍惊堂木喝道:“犯民苏锦,我且问你,有一位叫做秦大郎的裁缝你可识得?” 苏锦道:“自然认识,他乃我成衣铺所雇之大师傅。” “此人近去了何处?”朱世庸看着苏锦的脸色一瞬不瞬的问道。 “草民不知,他已失踪数日,我苏家上下四下寻找找不到他的消息,故而草民于昨日上午来府衙报备失踪人口,当时接待的便是那位主薄大人。”苏锦伸手一指那位坐堂前的苍老的主薄大人。 那主薄忙颤颤颠颠的翻着记录本,嘴里嘀咕道:“秦大郎……秦大郎……有了,确实如此,昨日巳时三刻报的失踪。”说着便要呈给朱世庸看。 朱世庸一挥手道:“看那个有什么用?现的刁民手段繁多,掩人耳目的手段层出不穷,这些登记的册子简直是故纸一堆;苏锦,本官告诉你,那秦大郎你们无需寻找了。” 苏锦讶异道:“找到他了么?他人现何处?” 朱世庸呵呵一笑道:“做的好戏!找是找到了,只不过已经阎王殿跟小鬼喝茶去了,苏公子对此不会不知情。” 苏锦愕然道:“他果然死了,没想到这么快。” 朱世庸冷笑道:“这果然二字颇具玩味,此人南城外淝水河被现,据仵作查验,是为投水自;原本此事跟你无关,只是仵作整衣入殓之时很不巧他的衣内现遗书一份,天可怜见!若不是这封遗书,我等还不知道你苏家少东家原来是这等人物,居然逼人至死。” 朱世庸仿佛越说越激动,大声道:“来人,将遗书展示诵读,今日教你心服口服。” 一边的师爷道一声“遵命!”伸手案几上拿起一只木盘,掀开木盘上的素绫,一封字迹模糊的纸张显露出来,那师爷小心翼翼的用竹签挑开展平,托起来沿着大堂内外献宝般的展示一遍,咧着漏风少牙的瘪嘴念道。 “本人秦大郎,芜湖县秦家村人氏,自幼丧父丧母孤苦伶仃,幸而得以苟活于世,并随芜湖剪子张学得裁剪手艺借以谋生;今岁五月,得好友刘大成之荐得以安身于庐州府苏记成衣铺,薪资尚可,勉强得以日,本想就此于苏记勤勉上工或可安身立命了此残生;入店十余日后,苏家少东召见于我,言道要提我薪金并替我安排居处,我信以为真,喜之不,连叹得遇好主,心情大慰。” 师爷气有些短,一口气读下来喘息有些吃力,连着咳嗽数声,又锤了干壳般的胸口几下接着念道。 “然无奈天不遂人愿,一日后苏家少东再次找我见面,以巨额钱银为诱,逼我潜入商会唐家布庄为卧底,秘密刺探商业消息,报于他知,以利于苏记横霸庐州市场,得利多;本人虽贫贱无能,但自小便看惯人家冷暖,世态炎凉,这般为非害人之事岂肯为之;那苏少东般逼迫引诱,本人抵死不从,苏少东遂变脸喝骂,言道要将我逐出苏记,随即恨恨而去,可叹我命苦福薄,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却又有飞来横祸,徒呼奈何!” 读到这里,堂下众人已经惊讶的嘴巴里可以塞进几个大鹅蛋了,全没想到,这位投河自的秦大郎,背地里跟这位眉清目秀的苏小官人之间还有这么一段瓜葛,若非遗书说出来,简直让人难以相信。 那师爷继续读道:“我本已做好离开苏记打算,常言道‘荒年饿不死手艺人’,我有一手的裁缝手艺,虽不敢说手艺精湛,但也算是过得去,否则我那刘大成兄弟也不会推荐于我,凭着手艺混一口温饱当无问题;但第二日上工之时,苏家少东找到我,直言昨夜之事只是试探于我,还说苏记绝对不会让人做那等龌蹉之事,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提拔我做领班师傅。” “都怪本人心机纤薄,不懂人间狡诈之处,竟然信了他的鬼话;也怪自己好酒嗜赌,接连几日赌坊连输,赌坊一人于我素不相识,但慷慨解囊助我翻本;也怪我赌虫沾手,霉运缠身,竟然接连输掉了五十贯之多;那人旋即向我逼债,我无钱可还,那人便道只要答应苏小官人之言便可一举勾销钱款,直到此时,我方才如梦初醒,原来那借钱之人皆是苏家少东家安排,我已不知不觉坠入他的奸计之,到此时徒呼奈何!” “苏少东连日逼债,我无力偿还,又不愿去做那龌蹉之事,苏少东便扬言拿我借款凭据将我告上官府投入大牢;我自知人生此劫难逃,思来想去唯有一死;但死则死矣,一口愤懑之气难平,遂写下这封遗书存于衣,若天地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