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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第1/3页)
要不是配合城市建设禁止燃放烟火爆竹,容磊今晚就能放出个烟花晚会。 容大少爷吸毒酗酒后飙车,撞伤一位路人后连人带车冲下桥,捞上来人就没了。 此前容大有无数个前科,皆被家中花钱压下去。 据说被容大猥亵过的女孩子听见这事,在广场上给广场舞大妈塞钱庆祝恶人自有天来收呢。 就容家这种溺爱惯出来的社会败类,除了屋子里的人,恐怕是没人会为他感觉到悲伤的。 起初大家都觉得容磊不会来,毕竟容大是出了名的小肚鸡肠,对这个弟弟视如眼中钉、肉中刺,时时刻刻都在想办法膈应容磊。 容磊也已经很多年没出现在容家过。 可他还是来了,穿着体面,西裤黑衬衫,如果抛开他笑得春风满面的话,大家也许会努力选择相信他是来过场吊唁的。 容磊当然不是来吊唁的,他就是过来找乐子的,父亲的致辞被他的打乱。容磊单手抄兜,径直走到灵台旁边,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手覆着骨灰盒。 吊儿郎当地补充了句,“首先我要感谢我的父辈,教养出这种逆子,其次我要感谢老天爷,终于收走这种不遵纪守法的恶人,麻烦下次收快点儿,谢谢。” 当众出言不逊。 全场人的脸色被他气得更白,就像是旧墙上的灰,拨落半吊子的哀伤的表皮之后,是岁月沉积下来地难掩的恐惧。 没办法,容磊的存在昭示着南平豪门圈曾经最大的丑闻,容家根本就欠容磊的。 容磊本来可以不姓容,退一万步讲,他母亲离世后,他完全可以改姓。 但他偏要姓容,他顶着这个姓氏,就是悬在容家众人头顶的尖刀,代表着无声的提醒和报复。 二十余年前南平的经济尚不是现在的格局,彼年南平城西陆家包揽着两条矿脉,迎着改革开放的浪潮起势,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陆家没儿子,唯两个独生女,陆宴和陆莺两姐妹貌美如花,才情惊绝。 偏偏容磊的生母陆宴看上了当年一穷二白,在路边卖烤红薯的容成。 陆宴为爱不顾一切,宁可和家里断绝关系,也要拿私房钱和家里的股份分红来扶持容成做生意。 那是个遍地黄金的年代,在大额资金加持之下,容成终于起势,紧接着他的老婆带现在躺在棺材办理的儿子找上门来,陆宴才知道自己被骗,然这时她已身怀六甲。 糟糠之妻不够貌美,但足够听话,会伺候人,熟读女德,活脱脱以夫为天的典范封建余孽人物。 娇滴滴的大小姐总是要费心哄着才行,容成自然选了发妻,一脚无情的踹开陆宴。 后来恩怨沉浮,不必多提,大家心知肚明却不敢多提。 没有人敢上前去把容磊拉下来,因为容磊的手落在骨灰盒上。 仿佛下一秒,他就能掀掉整个骨灰盒,让这场追悼会无可进行。 听起来很荒唐,可没人怀疑容磊是个疯批的事实。 这样多的前尘旧恨加在一起,扬骨灰的事情,容磊绝对能够干得出来。 今天来了许多人,容家亲友之外更多的是商业伙伴。 有些是从外地赶来吊唁的,不知前情,没听过南平密闻,纯属凑数。 正和同伴窃窃私语,“这殡仪馆没保安之类吗,两个保安一左一右架下来得了,实在不行报警啊,这不算扰乱公共秩序吗?能不能搞快点儿啊,我还等中午吃饭呢。” 同伴年长问话人十来岁,努下巴点容磊的方向。 小声回答,“你一看就是这几年才做生意的,哪位是陆老爷子外孙,就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