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第二十六章 直到相思了无益 (第1/3页)
颜琤傍晚才醒过来,抬眸看向周围只剩若枫一人,果然?白日里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哪怕自己再怎么沉睡,也终究失去了那人。 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他呢?” 若枫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因为午时萧澈便收拾好行囊离开王府,可又怕刺激到颜琤,思索片刻,回道:“萧公子他,很好!” 颜琤翻身背对若枫道:“下去吧!” 若枫心中不忍,也只能遵命。 有缘相遇,有幸相知,却无福相守。孤身一人踏这红尘一遭,回首萧瑟却是红丝千重错,终究路同归不同; 颜琤并无埋怨,只剩内疚,可他,别无选择。他清醒的承受这份锥心刺骨的痛,一点一滴的用曾经美好的回忆凌迟着自己,不留半点余地。 萧澈怨恨自己是应该的,颜琤并不无辜,负心之人无论遭受何种报应都是理所应当,可他却不后悔,他想让萧澈活着没有错,他想萧澈糊涂着离开也没有错,错的大概是这一场因缘际会,是不该有的刻骨铭心。 萧澈离开王府之后,一个人在朱雀大街上闲逛着,怔怔的看着别人成双成对,自己再无牵挂。本以为初遇良人便能厮守一生,可终究还是自己所托非人。 “哈哈!”萧澈不顾周围人异样的打量,狂笑不止,“愚蠢至极!愚蠢至极!” 傍晚,萧澈茫然若失的挪步到怡仙楼,想也没想便进去,来这里两次,都没喝到那胜过西王母玉露琼浆的美酒。 萧澈一个人在一楼大堂的角落里,闷声不响的喝着酒。萧澈酒量极好,怡仙楼的酒再烈也比不过桑落酒。可惜,一个人若想醉清水入肠也可醉的不省人事。 “酒!拿来!酒!”萧澈此时已经伏倒在案。 “公子,您已经醉了,夜色已深,明日再来吧!”说话之人仍旧是遮着面纱的绝色女子。 “别管我,我要喝!把你们这儿最烈的酒拿来!我要,一醉解千愁!哈哈!”萧澈摇摆着勉强坐正,看着眼前女子。 女子无奈摇头离开,片刻后两褐衣男子过来,将萧澈拉起,语气冰冷道:“官您已经喝了二十坛了,先结账。”随后将萧澈拉至前台。 萧澈从王府出来时,身无分文就连颜琤为自己做的那些衣服都没有带着,哪还有什么银子结账。况且他此刻早已神志不清,感受到有人钳制着自己,他一反手挣脱开,未看清两人,便抬脚将两人踹开。 其余宾纷纷看向此处,掌柜从前台出来,满脸堆笑道:“是这些人不懂规矩,今日天色已晚,公子又酩酊大醉走夜路不安全,还是早些回家,免得家中之人担心。” 萧澈闻言,讥笑不已:“家?哈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说着凑近掌柜轻声说“我,无家可归!” 掌柜无奈道:“那公子也可去别处落脚,今日先到这里,结账之后明日再来,可好?” 萧澈呆呆一笑:“没钱!” “官定然喝醉乱语。” “我没胡说,就是,嗝,没银子!” 这下连圆滑的掌柜面色微沉:“这位公子,我这怡仙楼海纳百川,可却不是慈济之所。公子还是别为难吾等。”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没银子,怎么结账?” “你!”掌柜怒道,随后方才两位褐衣人逼近萧澈。 萧澈醉眼迷离看着这两人:“干嘛?嗝!靠这么近不热啊!快给我拿酒来!” 两人对视一眼,便对萧澈说:“公子这边请,有好酒招待。” 萧澈不假思索正欲跟着两人离开,身后忽然传来燕语莺声,婉转道:“慢着,这位公子的酒钱,我来付!” 静夜沉沉,星汉迢迢,月圆月缺,人聚人散,皆是天命难违。只是人聚时那一轮明月便是圆满,人散时只剩一片伤心白。 第二日午时萧澈才醒来,昨夜之事除了能回想起自己一壶一壶的喝着闷酒,其余的竟像失忆一般,他扶着昏昏沉沉的头环顾四周。 屋内飘着丝缕幽香,自己枕着苏绸帛枕,睡在软榻之上,抬眼便能看到悬着的碧色帐幔和流苏,床榻旁侧便是镂空的雕花窗,窗桕之中射入斑驳陆离的阳光。 萧澈起身,站在屋中便看到了那紫檀木梳妆台,菱花铜镜以及大大小小精雕细刻的首饰盒。 正对着床榻远处便是梨花木的桌子和靠墙书格,桌上文房四宝整齐陈列,萧澈挪步走去,看到桌上摆着宣纸,上面画着的竟然是自己横卧在榻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