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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第2/4页)
…重新回到皇宫内院的温玉瑶大小姐,拉着我玩了一夜的骨牌。 老实说我其实很累,更何况春天一向是人们产生春困的时节。可是她实在是很兴致勃勃,导致我也误以为自己也是兴致勃勃。直到烛火飘乎乎闪了闪,我觉得后脖颈一阵寒意拂了拂,玄珠阴沉沉的出现在门口,对我说:“冻死我了。” 我和玉瑶一瞬间还以为是女鬼下凡,看清来人我才反应过来,啊呀,这分明是我约定好的时间嘛。 阅读卷宗的过程十分的枯燥和冗长,玄珠已转去泡热水澡,玉瑶抱了骨牌追去了她房里。我抱着好大一叠记录盘腿坐在床上开始看。 记录的很繁杂,但是大多是我现在用不上的,可以留着以后慢慢看。大概筛选着看完,我发现现在的情况很是棘手。因为当年那件事情的真相,居然没有人知道。 二十五年前,祁十二只有二十岁,却已经是名扬大半个天下的著名的舞姬。与皇帝相识相知相爱,最后被皇帝带回宫里成为妃嫔。二十三岁生下皇祈,也确确实实是难产而死。然而那一晚,最清楚情况的恐怕是两个稳婆。其中一个已经病死,另一个不知所踪,这一条线便是断了。 然而记录上却说,当时的皇后娘娘也就是皇昭的娘亲,是一个性情很是温顺的女人。这一点我大大的怀疑,因为在我的印象里,她是一个很精明很有城府的女人,实在与温顺扯不上什么关系。 白纸黑字,据说皇后娘娘和祁十二关系不算很好,但也至少不差。皇后又不是傻子,怎会明知道皇帝喜欢祁十二还明目张胆的和祁十二作对。而虽说皇后肯定怕祁十二的儿子和皇昭抢皇位,但毕竟皇宫里面的皇子并不止这两个。何以其他的都得以存活而只有皇祈的命运如此的坎坷?这也是一个大大的疑点。 总而言之一句话就可以概括:祁十二有可能是皇后害死的,也有可能不是。 我深深的认为这份卷宗,这真是看了简直跟没看一样啊。不由的心中骂了声娘。 玄珠和玉瑶都已经睡下,守夜的是一个叫画未的丫鬟。我转了转脖子,她立刻上来帮我按摩。我闭了闭眼,只觉得双眼发酸的要流出泪来,低声问:“什么时辰了?” 画未瞧了瞧水钟,回我:“禀太皇太后,卯时三刻了。” 我“啊”了一声,有些慌神:“已经这么早了?” 画未点头道了声“是”,顿了顿又道,“太皇太后看了很久,很入神,想来忘了时间了。时辰还早,太皇太后是否要歇一歇?” 我想我自出师以来还从未有过这么用功的时候,不禁觉得有些恍如隔梦。愣了许久,对她说:“叫人进来服侍洗漱,叫玄珠来,我有事吩咐。” 画未领命出去,我将卷宗收好掖在床板的夹层里。梳洗完玄珠便已经穿戴整齐的过来,静静立在一旁等梳头太监梳完退下,方才走上前来帮我正了正一根步摇,没好气的说:“我昨晚替你跑了半夜,好不容易睡一会,你又叫我。” “我昨晚一夜未睡,你却好歹睡了好几个时辰,你有脸说我?” 玄珠手上一用力,差点把步摇刺到我脑壳里,笑的很是邪恶的说:“听画未说你昨晚看了一整晚?怎么样?看出花了没?” 我纠正道:“不。我不是看了一整晚,我是被玉瑶拉着玩骨牌玩了半个晚上,然后看了后半个晚上。所以我没看出花,我只看出了花骨朵。” 玄珠一根指头戳上我的额头:“德性。” 我宽宏的并没有跟她计较。 只是让众人退下,低声吩咐说:“现在已经卯时,想来早朝也快要结束了。你想个法子,避过众人的耳目,通知这几个人明日午时在一元饭庄天字丁号房等我。” 玄珠愣了愣,说:“一元饭庄的天字房只有甲乙丙三个……” “你这样说,他们一定懂了。一元饭庄的天字丁房,这些大臣肯定都知道。”我在她手心迅速写下一串人名,然后问她,“这名字,记住了?” 玄珠茫然的看着我:“原来你这是写名字啊……我还想说我手心不痒,想让你别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