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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第1/2页)
本监国顾不得现下环境的险恶,只将目光聚在小皇帝身上,将风景尽览眼中。 小皇帝迅速掀了外衣,裹在身上。 时间虽短,但昙花一现,惊艳足矣。就算这个黑衣人把本监国给瞬时了结了,本监国也死得瞑目了。 啊……风景那里……独好…… 小皇帝身手敏捷,一招半式就把那黑衣人管制得服服帖帖,他从我手中扯了毛巾,绑了那人的双手。 “爷,饶命,饶命,我只是个小毛贼,您别跟我计较……” 小皇帝眼一瞪,拎了小贼,几步移到窗边,推开窗子,一跃而去,不辞而别。 几乎是同时,慈相叩着门,声音关切。 “扬思,你可在屋中?” 没等我回话,他就走了进来。 “扬思,方才听邻屋有贼,我便赶来看看你可安好。”他环顾四周,眉心微锁。 地上水花四溅,我作戚戚状:“方才确有一个黑衣人闯了进来,夺窗而逃,我只有些受惊,旁的没甚关系,子姜费心了。” 他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片刻,就踱了过来。 “一个人住终是不大安全的,须得找个人陪你。”他面带忧虑,一双眸子星光点点。 我急忙说:“本监国行端坐正,不会有事,此番出巡还是不要太过铺张了。” 你没有小厮陪衬,偏要给我配上一个,传出去倒显得我派头比你还大。本监国机灵得很,天生就是个节俭廉洁的忠臣性子,不上你的套儿,嘿嘿。 好容易哄走了他,本监国这颗心才又跳得欢腾了,想起方才盛开的小昙花儿,心里一阵乐——梦里再去赏它一赏。 ——————————昙花一现的分割线—————————————— 天已大亮,我和慈相两人同乘一车,轻装上路。 看慈相看得累了,本监国便掀了车帘,向外张望。 眼下车正走在郊外僻静处,土路颠簸,周遭小丘此起彼伏,灌木丛立。 风吹沙扬,本监国眯了眼睛,继续四下观望。不知是不是昨晚那笨贼给我在我心中烙下了印记,现时看着风吹草动,竟有种草木皆兵的错觉。 这样不好,还是小昙花耐人寻味。我放下帘子,继续回味昨晚的销魂时光,脑中小皇帝刚要腾出水面,车外传来一声大吼—— “打劫!”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姑娘支持,小叉努力更新^_^ ☆、坐不得马车,唱不出歌儿 车夫甩着鞭子,高唱:“马儿,你快点儿跑你快点儿跑……” 那匹马却只是在原地踢踏了四步,又哼唧三声,忽悠两下,便毫无悬念地一下子轰然倒地。 黑壮的汉子跳下马来,骂骂咧咧,左脸上豆大的痦子上下左右颤动着,痦子上的一根长毛也跟着晃来晃去。他抽出尖刀往马肚子上狠狠地捅了进去,再一划,一掀,那马一肚子的肠啊肝啊就都胀了出来,鲜血四溢。 “中午有马肉吃了,啊哈哈哈……”四周一群汉子骑在马上,打着哨子,吐着唾沫,哄着笑着。 黑壮汉子从怀里掏出麻绳,三两下将四只马蹄绑作一处,又将绳头在胳膊上绕了系住,飞身一跃跨上另一匹枣红马,整个过程连贯麻利——漂亮啊!我暗暗感叹。 “走喽!”汉子策马扬鞭,绝尘而去,马肠子撒了一路。 尘土飞扬,沙石满天。 在这鸟拉屎野鸡下蛋的郊外,本监国老实儿地趴在地上,眼巴巴地瞅着十几匹马远去的背影。 我扭肩摆胯地好容易向左边儿蹭了过去,抬头,用下巴在慈相肩上磕了磕:“子姜啊,人家都走了,你也该醒了。” 他还没反应,本监国心中无限悲凉。自己慢慢儿跪了起来,歪着脑袋望天儿——初遇打劫,又有慈相这样的高手在旁,竟落得个如此狼狈的下场,善哉善哉!高手哥哥,我想死你了! 方才事发突然,本监国却处变不惊。 料想慈相胜得绝代哥哥一筹,定然能将这十几个蟊贼瞬间摆平。 于是本监国老实儿地在马车里坐着,却见慈相也镇定地端坐车中,只是冲着我微微地笑。 这便是“公子多情”的武侠小说中提到的、也是本监国最为推崇的“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帷幄在心中”的至上境界啊。本监国面露笑意,很是期待众匪贼将马车团团围住,慈相云淡风轻,招招致命,翩翩然将他们一举拿下。 我就一直笑眯眯地与慈相对视着。 当马车被团团包围的时候,慈相淡定自若;当包围圈缩小到紧贴马车时,慈相仍然不改姿容;当匪贼叫骂着将马车四周架盖劈开砍烂时,慈相还是稳如泰山岿然不动;当我们被拉扯下马车,丢在地上,反手绑了的时候,慈相居然还是面带微笑。 这是什么情况?我急忙将小皇帝给的血兔往靴子里一掖,踩在脚底板下。 本监国机灵得很,识得实务,自然是不肯强出头做无谓的牺牲的,于是一直做出个窝囊死猪样儿,任人摆布。 那匪贼抬了慈相的脸,奸笑着说“这‘一时半刻迷醉散’果然好使,昨晚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