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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节 (第1/3页)
张仪不拜岳丈,显然是不认这门亲事。众人面面相觑,皆将目光转向长者。长者朝张仪的背影努一努嘴,家宰身边的两名男子急跟而去。 香女满腹委屈,将头埋进长者怀中,泣道:“阿爹,他——” “唉,”长者轻叹一声,“去吧,你的夫君人地两生,莫要让他走丢了!” 第三章琅琊台论剑,张仪的无间道 张仪出门,在院中转悠。那二人一如既往,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张仪走至大门,见到仍然有人把守,干脆踅回院中,径去后花园里,在林荫道上来回踱步。二人见了,也就远远站在能够看到他的地方。 张仪一边踱步,一边将近日来的前后经过细细回想一遍,越想越觉得自己荒唐。最紧要的是对不住荆生。荆生如此仗义,在陉山救出自己不说,更是悉心照料,助他康复。这且不说,他已看出,肉铺里并不缺少账房,必是荆生知他囊中窘迫,让他暂做几日账爷,好有借口资助他些盘费。荆生如此待己,自己却是逞能,首日就职即去酗酒,又于酒醉之后,生出此等荒唐事来。唉,照理说,这一家也是大户,香女真也不错,可——如此强拉硬扯,如此不明不白地被人塞入洞房,整个过程丝毫不顾当事人的意愿,纵使常人也难忍受,何况是他张仪?再说,此等事情若是被人传扬出去,再为庞涓所知,还不让他笑掉大牙?苏兄、孙兄若是问起,他又如何解释得清? 张仪越想越是懊悔,长叹一声,将头缓缓靠在一棵树上。如今人为刀俎,自己为鱼肉,而这一切又都是自己在醉酒之后“挣”出来的,真叫他哑巴吃黄连,苦在心里。 当然,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关键是眼下。此番赴楚,本欲干出一番大业,这还未及展翅,却又被这小女子缠上。若是她一直纠缠不休,此生岂不窝囊? 张仪越想越怕,自忖道:“不!一定要离开此地!”苦思有顷,心底陡然划过一道灵光,“有了!” 心中有了盘算,张仪神清气爽,大步流星地回到他和香女的洞房,一个极是雅致的院落。仆从见他过来,无不鞠躬叫他“姑爷”,他也笑脸相迎,朝他们或点头,或拱手,态度大变。 早有婢女告诉香女,香女急迎出来,揖道:“夫君,您回来了?” 张仪朗声道:“回来了。” 看到张仪与一个时辰前判若两人,香女一怔,旋即笑道:“夫君方才提到此处憋闷,奴家正欲陪伴夫君出去走走,正在收拾呢。” 张仪笑道:“这阵儿不憋闷了。” “哦?”香女又是一怔,“那……夫君不出去了?” “老丈既说此地习俗不可分离,在下就不出去了。请问姑娘——” 不待张仪说完,香女即打断他的话,敛神说道:“请夫君莫要再叫奴家‘姑娘’!” 张仪急忙改口,笑道:“是了是了,既然结亲了,就该换个称谓。你说在下该如何称呼你才是?” 香女直勾勾地望着他:“应称娘子!” “这……”张仪脸上一热,“这个称呼还不习惯,在下一时叫不顺口,就依你昨夜所言,叫你香女吧。”不管香女是否愿意,当下接道,“请问香女,会弈棋否?” 香女摇头,模样甚是窘迫。 “那……”张仪眼珠儿一转,“会弹琴否?” 香女又是摇头,亦愈加尴尬,垂头喃声道:“夫君若是喜欢这些,奴家……奴家日后寻人学去。” 张仪朗声笑道:“学就不必了!琴、棋、诗、画、蚕、纺、织、绣,皆是中原女子闺中所习,在下以为你也会的,这才随便问问。你且说说,你喜欢什么?” 香女略一迟疑:“剑。” “哦,”张仪似也来劲了,“爱剑好哇,在下也曾是个剑痴。” “真的?”香女又惊又喜,急忙跪下,闭眼对天暗祷几句,转对张仪,“没想到夫君也是爱剑之人!” 张仪笑道:“你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呢。” 香女极是叹服,点头道:“夫君说的是。夫君是神人,这个奴家早就看出来了。” “哦?”张仪心里一怔,随口问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香女扑哧一笑:“奴家什么都看出来了。”抽出身上宝剑,递给张仪,“不说这个,夫君,你说你也会剑,我们这就耍耍。” 张仪心头咯噔一下,也不好再说什么,接过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