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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第2/2页)
中坐下,正要接着叙话,内宰赶来,禀道:“启禀殿下,司徒府朱大人求见!” 太子申皱下眉头:“本宫正在会客,让他改日再来。” 内宰应过,走出花园,径至前厅,满脸堆笑地对朱威揖道:“朱大人,殿下正在会客,您有什么事儿,吩咐在下就是。” 朱威不肯相让,拱手道:“此事非同小可,在下必须面奏殿下,烦请宰辅再去通报。” 内宰再走进去,不一会儿,太子申沉着脸急急走来。 朱威伏地叩道:“微臣叩见殿下!” “朱司徒请起!”太子申在位上坐下,“听说司徒有事欲见本宫?” 朱威起身,在客位坐下:“殿下记得昨日之事否?” “记得。”太子申心中一凛,“为这事儿,本宫一直在纳闷儿。司徒可知父王所为何事?” “陛下欲请殿下钓鱼!” “钓鱼?”太子申大是诧异,“钓鱼就是钓鱼,父王何以雷霆震怒呢?” “殿下可知陛下欲钓何鱼?” 太子申摇头。 “陛下欲钓水中之鲲。” “朱司徒打什么哑谜呀,”太子申皱眉了,“本宫是越听越糊涂呖。什么水中之鲲?” “就是未来国相。”朱威点明话题,“陛下明为钓鱼,实为商讨由何人继任大魏相国。” “谁做相国,”太子申不耐烦起来,“由父王决定就是,怎会扯在本宫身上?” “陛下若是能够决定,何需待到今日?” “这……司徒有何见教?” “安国君一心推举上大夫陈轸为相,微臣以为不妥。陈轸是何德行,殿下心中明白。若是此人为相,大魏亡无日矣!” “以司徒之见,当以何人为相?” “公孙衍!” “若是此说,”太子申淡淡说道,“司徒何不直接奏明父王,荐他就是?” “唉,”朱威轻叹一声,“微臣已经举荐多次,可陛下——” “司徒之意是——” “微臣思来想去,唯有求助于殿下。殿下,公孙衍之才,堪比秦之商鞅啊!” “司徒既已举荐过,本宫也就爱莫能助了。司徒大人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本宫还有客人在后花园中等候呢。”太子申起身,双手揖礼,作送客状。 “殿下且慢,”朱威也站起来,从袖中掏出那片竹简,“微臣恳请殿下看过这个,再作定论。” 太子申接过竹简,纳入袖中,转对内宰:“送客!” 内宰伸手礼让:“朱大人,请!” 朱威深揖:“微臣告退。” 太子申走回园中,朝惠施揖道:“实在抱歉!唉,这些繁冗之事总是扫兴,请先生多多包涵。” 惠施回过礼,笑道:“敢问太子,是何繁冗之事?” “还不是相国之事?” “贵国不是没有相国吗?” “唉,”太子申苦笑一声,叹道,“正是因为没有相国,才有这些杂事儿。不瞒先生,自白相国故去,朝中无相,众臣无人节制,父王事事躬亲,甚是疲累。父王久欲拜相,只因未得合适之才,方才拖至今日。” “听说陛下欲拜上大夫陈轸为相,可有此事?” “朱司徒就是为此着急。” “有人愿做相国,当是好事,朱司徒为何着急?” “朱司徒认为陈轸是祸国乱臣,不可为相。” “依朱司徒之见,谁可为相?” “公孙衍。” “司徒大人难道是要殿下推举这个公孙衍?” “正是。” “殿下应允了?” 太子申摇头。 “这么说来,”惠施微微一笑,“司徒大人岂不是白走一趟喽?” “他留下一片竹简,说是公孙衍所写。” “草民可否一阅?” 太子申从袖中摸出竹简,递予惠施。惠施瞄一眼,递还。 “先生,”太子申顺口问道,“此人写得如何?” “还好,”惠施淡淡一笑,“写得一手好字。” “先生之意是——” “草民以为,”惠施话锋一转,“若是此人愿做相国,殿下倒是可以向陛下举荐。” 御书房里,魏惠王正在批阅奏章,毗人禀道:“陛下,上大夫使秦归来,在外候见!” “哦!”魏惠王惊喜交加,“陈爱卿回来了,快,宣他觐见!” 陈轸趋入,叩道:“微臣叩见陛下,恭祝陛下万安!万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