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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 (第1/3页)
惠文公略一沉思,点头允道:“准允两位爱卿所奏!”转对内臣,“拟旨,两位爱卿忠君爱民,维护新法,劳苦功高,各赏黄金五百,丝帛五十匹,隶农百户,府宅一座。” 车英、景监跪下叩道:“微臣叩谢君上隆恩!” 二人刚谢过恩,嬴虔亦跨出一步:“君上,微臣有奏。” “公叔请讲!” 嬴虔从袖中摸出一道奏折,双手呈上:“微臣所奏,尽在折中,请君上御览。” 内臣上前接过折子,呈予惠文公。 惠文公看过奏折,朝众臣道:“诸位爱卿,若无奏事,散朝!” 众臣相继散去。 嬴虔心中惶惑,正欲离去,惠文公道:“公叔留步!” 嬴虔停住脚步。 “请公叔书房叙话!”惠文公头前走去。 嬴虔跟随惠文公来到御书房,分宾主坐了。 “公叔,”惠文公拱手,“您真的也想告老还乡?” “回君上的话,公叔仅比君兄年少三岁。君兄在时,公叔尚无感觉。君兄一走,公叔一下子感觉老了。公叔是真的老了。这几日来,总是思念君兄——”嬴虔说着,眼圈竟是红了。 惠文公鼻子一酸,朝嬴虔缓缓跪下:“公叔心事,驷儿知道。公叔不是老了,公叔是觉得驷儿稚嫩,需要磨炼,想把这千斤重担全部移在驷儿肩上,好让驷儿早日磨出老茧来!” “君上,”嬴虔对面跪下,“公叔以前错看你了。秦国能有君上,大业必成啊!” “谢公叔夸奖!”惠文公直视嬴虔,“公叔掌管粮草,乃国之重事。公叔定要卸任,敢问公叔,何人可任此职?” “甘茂。” “甘茂?”惠文公长吸一口气,“驷儿好像记得此人曾经在众卿面前顶撞过公叔,让公叔下不来台。” “君上所问是何人可任此职,非何人顶撞过老臣。” “是的。”惠文公重重点头,“再问公叔,商君临终之时,向驷儿推举樗里疾、司马错,依公叔之见,此二人如何?” “商君荐举之人,君上只管起用。” 话音落处,内臣趋进:“启禀君上,河西郡守司马错、商於郡守樗里疾殿外候旨!” “神了,”惠文公起身,呵呵笑道,“寡人一提他们,他们就全来了。”转向内臣,“宣二人觐见!” 三日后大朝,惠文公连颁几道诏书,准允太傅嬴虔、上大夫景监、国尉车英辞官归隐、告老还乡,同时任命樗里疾为上大夫,接管景监的政务,司马错为国尉,接管车英的军务,陇西郡守甘茂为右更,接管嬴虔的财务。 接后几日,惠文公将各地郡守、官大夫、千夫长以上官员来了个大换血,或升或降,或调动或移防,几乎无一例外地整肃一遍。 惠文公在做这一切时一气呵成,既没有拖泥带水,也没有草率行事,无论从哪一个环节都可看出,他是早有预谋的。此举显然是在告诉所有官员,他们的生杀荣辱全都掌控在新的君上手中。 就这样,在秦孝公驾崩后不到三个月,惠文公左右开弓,连出杀手,环环相扣,除商君,铲旧党,更换朝臣,看得列国眼花缭乱。 经过令人瞠目结舌的一系列大开大合,惠文公将先君孝公驾崩后的混乱朝局整治一新,完全掌控了秦国的内外朝政。 然而,惠文公并没有高枕无忧,而是静静地坐在几案前,从内心深处感到某种惶恐。 惠文公知道自己在惶恐什么。他深深意识到,他虽然万事俱备,但仍旧缺个什么。 这个什么就是商君。 先君有商君,因而明白秦国该向何处去,又该如何去,而他却是一无所有。樗里疾、司马错、甘茂之辈,虽说忠勇可嘉,才华也有,却都是做具体事的,哪一个也不能像商君那样高瞻远瞩把握国政,更不用说力挽狂澜了。 与商君相比,他们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在一个层面上的也许只有一个人,就是公孙衍。 然而,惠文公眼下顾不上此人,因为他还有一件更为急迫的大事。 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