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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第2/3页)
好戏,乞请恩准!陈轸叩首。” 待朱威念完,魏惠王呵呵一笑,点头赞道:“这个陈爱卿,真还有一手,是个能臣呐!” 听到是为公孙鞅送行,公子卬怒火中烧,“啪”地将酒爵置于几上,爵中酒全部溅出:“父王,若是为公孙鞅这厮饯行,恕儿臣不饮!” 魏惠王笑道:“卬儿,你为何不喝?” “此贼出尔反尔,死有余辜,我们为何为他饯行?” 魏惠王对侍酒道:“为安国君斟酒。” 侍酒上前,将公子卬的酒爵重新倒满。 “安国君,请端起来。” 公子卬看一眼朱威,见他已端起来,只好犹豫地端起酒爵。 魏惠王缓缓说道:“公孙鞅赤心为秦,立下盖世奇功。秦人不加报答不说,反而以怨报德,使用极刑戕害忠臣。公孙鞅虽为大魏公敌,但就人才而论,确是大才,秦人不惜,寡人惜之。两位爱卿,来,满饮此爵,为公孙鞅冤魂饯行!” 三人同饮。 “唉,”朱威长叹一声,“公孙鞅若在九泉之下听到陛下有此公论,不知该作何想?” 公子卬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哼,他能想什么?必是在那儿追悔当年自己为何有眼无珠、弃明投暗哩!” 见他说出此等肤浅之论,朱威不好再讲什么,呵呵一笑,别过脸去。 魏惠王重重咳嗽一声,缓缓说道:“两位爱卿,常言道,敌变我变。孝公暴毙,新君登基,旧党东山再起,公孙鞅无端被害,数月之间,秦宫连遭大变,你们说,寡人该当如何应对才是?” 公子卬奏道:“父王,秦人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儿臣奏请起兵伐秦,夺回河西,报仇雪耻!” 魏惠王将头转向朱威:“朱爱卿以为如何?” “微臣以为不妥。” “为何不妥?” “秦人眼下正举国丧,我若伐之,秦人反而同仇敌忾,于我不利。” “爱卿是说,我当静观其变,坐等其乱?” “陛下圣明!” “嗯,”魏惠王连连点头,“爱卿所言,甚合寡人心意。秦孝公磨剑十八年,方得河西。寡人也要学一学他,再忍几时,看看这个毛头小子有何能耐。两位爱卿,眼下之急,不是伐秦,而是选贤任能。当年寡人错失公孙鞅,秦人得之,致使河西易手。今日秦人诛杀贤能,寡人则要反其道而行之,用贤任能。” 朱威起身,重重叩道:“陛下果能如此,我光复河西指日可待矣。” “呵呵呵,”魏惠王心里美极,抬手示意,“朱爱卿请起。” 朱威再拜谢过,起身坐下。 “二位爱卿,”魏惠王逐个看向二人,缓缓说道,“寡人反复思忖,相国之位不能长久虚空。你二人都是寡人亲近之人,寡人要你们细细访查,但得大贤之才,寡人即以此位举国相托。” “父王,”公子卬不失时机,拱手荐道,“儿臣眼下就有一个合适人选。” “哦,”魏惠王身子前倾,“他是何人?” “就是陛下方才所赞之能臣,上大夫陈轸。” “嗯,”魏惠王微微点头,“陈爱卿倒是一个人选。” 秦宫,御书房里,景监伏首于地。 惠文公拿袖子擦把泪水,缓缓问道:“景爱卿,国父他——走了?” 景监泣不成声:“回——回禀君上,商君饮下御酒,就——就这么走了!” 惠文公再次垂泪:“商君他——他可有交代?” “商君要微臣转奏君上,‘立威于军,立信于民;欲成大业,强国固本。’” “你再讲一遍!”惠文公声音发颤。 “立威于军,立信于民;欲成大业,强国固本。” 惠文公涕泪交流,喃声说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