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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 (第2/3页)
爱卿,一切以新法为上。若是新君不废新法,商君可以辅之,若是新君忤逆新法,商君可以废而代之!” 公孙鞅冷汗直出,以头抢地,泣道:“君上,公孙鞅一介寒生,得蒙君上恩遇,方有今日。公孙鞅纵使肝脑涂地,断不会做此忤逆之事啊,君上!” 公孙鞅连连叩首,把地面磕得山响。 “唉,”孝公点头道,“爱卿真心,寡人岂能不知?”指指榻边,“来,公孙爱卿,你坐这儿!” 公孙鞅诚惶诚恐地站起身子,坐在孝公榻边。 孝公颤声喊道:“来人!” 内臣急至。 “传太子觐见!” 嬴驷应声进门,跪于榻前,叩拜道:“儿臣叩见公父!” 孝公执牢公孙鞅之手:“嬴驷听旨,自今日始,你当以国父之礼侍奉商君,不可怠慢!” 嬴驷叩拜:“儿臣遵旨!” “驷儿,拜见国父!” 嬴驷迟疑一下,朝公孙鞅拜道:“国父在上,请受嬴驷一拜!” 公孙鞅急急下榻,与嬴驷对面而跪,泣道:“殿下万万不可!” 公孙鞅跪着转身,朝孝公叩道:“君上,一旦山陵崩,殿下即是秦国新君,公孙鞅卑微之躯,何敢以国父之尊谒见新君?君上,君臣之礼不可擅越,微臣斗胆请求君上收回成命!” 孝公摆手道:“有爱卿辅佐驷儿,寡人九泉之下,心可安矣。你们退下吧,寡人累了!”缓缓闭上眼睛。 公孙鞅再拜,泣道:“君上保重,微臣告退!” 嬴驷叩道:“儿臣告退!” 听到公孙鞅与太子走远,孝公迅即睁开眼睛,急对内臣道:“召太傅!” 候在外面的嬴虔急急走至,跪下泣泪:“君兄——” 望着自己的亲弟弟,孝公的泪水缓缓流出,抚着嬴虔的手道:“寡人先走一步,国事家事,尽托与三弟了!” 嬴虔泣道:“君兄——” 孝公指指榻边,嬴虔坐下。 孝公抬手,摸摸嬴虔被刑过后装起来的假鼻子:“三弟呀,寡人此生,若有什么憾事,就是那年刑了三弟的鼻子。唉,寡人——寡人不该呀!” 孝公提起那段旧事,嬴虔伤心难忍,呜呜咽咽起来:“君兄,是臣弟不肖,臣弟应该受罚啊!” “三弟呀,”孝公轻轻摇头,“不是你应该受罚,而是寡人要罚你,秦国要罚你。三弟,那时,你不是在代驷儿受罚,你是在为寡人受罚,为秦国受罚啊!” 嬴虔泣不成声:“君兄,臣弟知道,臣弟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孝公望着蠃虔,目光诚挚,“此事儿怪不得公孙鞅,相反的是,寡人要罚你时,公孙鞅屡次求情,说愿代你受罚。可你想想,寡人怎能让公孙鞅代你受罚呢?寡人罚你,等于是罚太子,也等于是寡人自罚。寡人若不罚你,如何能在秦国推行新法?没有新法,秦国又何来今日之盛?” 嬴虔开始理解当年自己的冤屈,连连点头:“君兄,臣弟明白了。” “你能明白,寡人也就放心了。三弟呀,秦国好不容易有了这点气势,断不能半途而废!寡人这要走了,可寡人不放心哪。寡人不放心的是驷儿。唉,这孩子,都到而立之年了,仍旧不知操心国事!” “君兄,依臣弟看来,殿下未必不知操心国事。殿下行事独特,即使游猎嬉戏,也不同于寻常之人。虽说殿下有时像个孩子,可细细想来,殿下说话做事,确也没有不检点之处。臣弟思量,殿下是个有主见之人,能干大事!” “三弟这么一说,寡人稍稍宽心一些。有三弟和商君撑着,驷儿起初几步也许好走。以后的事,就看他自己的了。顺便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