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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第3/3页)
即使皇帝不是太后的亲儿子,这样的说法做法,也足够让太后感动了。 太后本来很有深意的眸子也柔和了很多,笑了笑,说,“哀家哪里能够不保重,哀家还要等着你大婚,以后抱孙子呢。” 皇帝面颊便泛上了一点红,不大好意思的样子。 太后心想他虽然是皇帝,但也是个少年呢,说起成婚,也会害羞的。 太后又问,“怎么这时候到哀家这里来,今日难道没上课?” 皇帝便目光柔和地看着她,“今日在上课呢,上午汤师傅的课完了,朕就赶着过来了,想着母后你病了,心里担心,要是不来看看,下午的课上练剑,恐怕连剑招都得使得乱了。” 太后被他逗笑了,说,“哀家知道你的心意,皇上课业繁重,知道保重自己才好。” 皇帝在榻上坐下来,说,“朕还没用午膳,其实也是想来陪着母后您一起用。” 太后这才一拍手,说,“哀家失职,竟然没有问你。” 说着,就叫了结香,“让膳房上午膳来,哀家吃不下什么,都准备着给皇上吃。” 结香赶紧就出去安排了。 皇帝笑着和太后说,“母后,还是您这里的东西好吃,朕巴不得顿顿来母后这里。” “你呀!”太后无奈又是宠溺地轻斥了一声。 说着,想起他的伴读来,“怎么今日没叫致礼和季家那个孩子过来。” 皇帝道,“朕想着母后病了,也许不喜欢人多吵杂,就只是自己过来了。” 太后就又说,“你这么心细,真是有心了。”又说到衡哥儿身上,“那个季衡,哀家听说你最近和他淡了很多?怎么,不喜欢他了?” 皇帝似乎是愣了一下,才微红了脸不大好意思地说,“是母后您之前教训得对,朕因为季衡而和徐轩闹了矛盾,现下徐太妃也对朕颇多微词,是朕不知轻重,所以,心里愧疚得很,看到季衡,也就不是很欢喜了。” 太后叹了一声,道,“季衡他只是一个臣子,即使长得好看,但是作为皇帝,哪里能够如此以貌取人,以后您的后宫里美人多着呢……” 太后说到这里,后面也没有说了,皇帝忙不迭地点头,又恍惚地发了一下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过了些日子,徐轩跟着其父徐大人下了广州,那一天,皇帝突然在书房里说了一句,“徐轩已经走了啊。” 衡哥儿在写字,不知道是太专注了没听到,还是心里不高兴,就没有接话,反而过了一阵还拿着孟子小声读了起来。 赵致礼多看了衡哥儿一眼,才回答皇帝,“是昨日离京的吧。” 皇帝坐直脊背也就没有再说了。 三月时,京中河流两岸的垂柳早就绿了,过了一冬,北方大地被冻起来的河流也早就解了冻,河上的船只十分繁忙。 许大舅在三月来了京,对于儿子长大了,学识和规矩都学了不少,他是十分欣慰的,觉得当初将他送进京来十分明智。 当初送他进京,除了觉得跟着衡哥儿会更有出息一些,另一个原因,也是许家后宅女子们争端多,他怕儿子出事,送到京城来,许七郎还会养得好些。 许大舅来了,许七郎这一天却依然在上课,下午下了课了才去季大人的书房见父亲。 这时候衡哥儿也从宫里回来了,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被季大人身边的管事叫去了前院书房里。 一进书房,许七郎已经从椅子上起身,跑到他跟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说,“我父亲到了。” 然后拽着他去到了许大舅跟前。 衡哥儿有礼地给许大舅行了礼,说,“母亲前几日就说舅舅最近会到,今日总算到了,有一两年没见舅舅了,舅舅身体一向康健?舅母还好吗?” 许大舅拉着衡哥儿,也是爱不释手的样子,说,“不用这么客套,舅舅身体康健着呢,你舅母也好。” 说着,又仔细打量衡哥儿,感叹道,“长高了不少,还是个雪人儿似的,衡哥儿从小就好看,这越长越大倒是越有风采。” 衡哥儿略微尴尬地垂下了眼。 季大人坐在椅子上,说,“去年让剑伤了脸,脸上还是有痕迹的。” 许大舅便多看了他的面颊几眼,不由也有些可惜,叹道,“这个痕迹,用些药,想来能够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