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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 (第1/2页)
“没有不高兴,为什么会惊醒?”周江澜把问题推还给她。 周迟道:“先给我一个理由,说说你为什么在我床上。别以为我不敢惊动其他人。” 周江澜也坐起来:“我跟他们说要早点休息,就......过来了。” “你意思是,我睡觉前你就在这,还在我房间待了很久?”周迟瞪大眼睛,“你好可怕。” 周江澜小声道歉:“是我的错。” 周迟无奈。 这位弟弟这段时间来十分懂事,功课、习武从不曾落下。可他只要发现哪里不合他的心意,立刻变得不乖顺,总要翻过两人之间的墙来打扰她。 “你不生气了?” “我那是没办法。我能杀了你吗?” “你可以欺负回来。” 周迟失笑:“怎么欺负?” 周江澜不言。 他想脱光衣服,让她用那双手抚慰自己,让这双唇吐出动情的放肆的喘息,不贪,哪怕给一丝都好。他不想自己夜里的幻想总是毫无着落,连个回音都欠奉。 少年抿唇,从怀里摸出手帕,道:“我先给你擦汗。姐姐,来,躺下。” 这倒不是过分的事情。周迟从未拒绝过别人的服侍。 周江澜捏着一方软和的丝帕,温柔地擦拭她的脸,从额头到鬓发,从眉眼到鼻尖,每一点都不放过。 丝帕是素洁的颜色,她的脸也是素洁的,周迟感到身体冒出来的汗滴在变凉,丝帕与肌肤接触,留下湿润的余温,为汗珠鸣一曲哀乐。恍惚间那又不是丝帕,不是纺织和晕染出来的物什,甚至没有真实的触感,只有情绪,只有少年的手指轻微的移动,如脱笼之鹄,轻盈美好,无尽地自由,又像浮萍或者水荇,要把她带到云端,缠在水底。 少年不动声色的蛊惑,以自己的身体为饵,却比世上任何素白的手帕都要干净。 他们相识在山崖上奔走的车驾,附近有青碧的江水和青草,幕天席地,每一处都适合做爱,适合浇灌粘稠的乳白的汁液。他会在夏日来临之前折一枝繁花,如果她接受,他就热烈地亲吻自己,建一座木屋,孕育一个孩子。 春种秋收,从来都是如此。 周江澜解开周迟衣襟的扣子,不多,两粒,刚好能袒露脖颈和锁骨,温温吞吞地,另一只手跟着下移。 “有劳你了。”周迟婉拒。 他整个过程都缓慢地动作着,直到刚刚擦过她的锁骨时用了点力气。 他太镇定,令她几乎错以为他对她流露的是单纯的温情。 她对这个弟弟已经习惯了,习惯意味着熟知。 他至今对某些东西有心结,如果要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照顾,似乎也要承担一点被他诱惑的危险。 周江澜作罢,问道:“你白天和李将军说了什么?” “忘了。不重要。”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 “嗯?” 周迟后知后觉品出周江澜对她的不满,也有些庆幸,他愿意和她说清楚,不至于日后越积越多。 周江澜小心地措辞:“我碰你,抱你,骗你进城,你都原谅我了,在我眼里,你很善良,也很可爱,可这世上好像没有什么你很在意的东西。” 哪怕是我。 他推了下周迟:“你还想找哥哥吗?吴王周珩。” 这话简直正正戳中周迟的心窝。 周迟在被子下拉住他的手,骨骼相抵,十指交握。 “我没有不在意你,你是我的亲人,你一定要记得这个,就算我忘了,你也要提醒我。至于我哥哥,他是我父亲和他爱得最久的女人唯一的孩子,可惜他母亲去得早,父亲让他跟着我母亲过。我认识他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