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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第4/4页)
通常的鬼魂是不敢轻易靠近的。” “那你的意思是……”莫晚已经猜到了什么。 爷爷点点头,说:“是的,十有八九,这个女人是撞鬼了。” 爷爷的话音落下,几人都陷入了沉默。说完那句话之后,爷爷就回想到了那个昨天夜里坐在三楼走廊栏杆上的白衣女孩。这件事情会不会和她有关? 正这样想着,喻广财突然转身给爷爷使了一个眼色,爷爷顺着他的目光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那个死去女人的丈夫正走在几人的前头。爷爷明白喻广财的意思,于是快步奔上前去。 爷爷走到那个丈夫的身边,问道:“你是她……的男人?” 这丈夫回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眼睛转了一圈之后,想起面前的人在那停尸间里见过,脸上立刻挤出一个非常勉强的笑容来。他说:“你好,听那个警官说,你们是行家?” 爷爷回头望了喻广财一眼,在喻广财点头之后,他开门见山地说了出来:“实话说吧,我们是一个丧乐队的,平日里就给死人送终,正好我跟你们家那位也认识,你看……” 丈夫一听,立刻抬手阻止爷爷的话语,他说:“行了,我现在还没有考虑过这个事情,她刚刚死,我晓得肯定是遭人害死的,最好不要让我抓到这个人是哪个!” 爷爷见他要走,连忙伸手将他一把给抓住了,爷爷解释道:“你误会了,虽然我们是丧乐队,但我的师傅也精通一些阴阳之间的事情,根据我们的初步判定,你的媳妇很有可能不是人害的。” 丈夫凝眉看了几人一圈,然后将目光收回到爷爷身上。他说:“早看出你们是道士,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还真像,说实话,我起初以为是她被别人下了药,有点神志不清了。” “你好好跟我们说说,你昨天晚上遇到的情况。”爷爷说道。 丈夫点了点头,将知道的事情一点点地讲给了几人听。 被抽魂的这个女人名叫苏艳红,曾经是一个窑子里的头牌妓女。面前的这个丈夫名叫陈强,父亲曾是开裁缝店的。当时父亲还在的时候,裁缝店的生意非常好,城里就开了四五间店,他也算是一个小阔少爷。后来一次偶然,陈强认识了苏艳红,当然是在窑子里。可陈强知道父亲的为人,要让他同意自己娶一个这样的女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就这样跟苏艳红的关系保持了一年多,陈强的父亲突然患了重病去世了。陈强在苏艳红的怂恿之下,把家里的几间铺子都卖给了当时父亲的一个帮手,他就带着这笔钱先赎出了苏艳红。可很快,两人抱着的这些钱就花光了,生活越来越窘迫,被逼无奈之下,苏艳红只好重操旧业。虽然已经嫁了人,可她的容貌却一点也不逊色于那些黄花大闺女。知道她重新出山,很多窑子争着要她。可苏艳红很聪明,那窑子是进去容易出来难,再把自己给卖了,想要出来可能就只有等下辈子了。于是,她就辗转于一些酒家和客店,做一些零散的生意。起初,陈强也不愿意让她出去再做这一行,可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他开始慢慢给苏艳红安排晚上出勤的地点,两人默契地配合起来。 昨天晚上,苏艳红出勤的地方就是欣雨楼。这个地方是苏艳红的老窝点,老板是苏艳红夫妇的老熟人,苏艳红经常去也带动着他的生意,所以老板也比较照顾她。加上这个老板跟警察比较熟,通常情况下,警察都对这里面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昨天晚上苏艳红回到家之后,把挣来的钱一起丢给了陈强。陈强数着这笔钱,发现比上一次又少了一些,于是就追问她。苏艳红实话实说,白天的时候在客店里接了两个客人,晚上就遇到了一个卖煤的,本来有两拨客人,四个男人,却没有一个做成的。 陈强本来盘算着第二天要去置办一些家什,可这样一来,钱不够又要拖到后天了,于是就跟苏艳红抱怨了一句。他不知道苏艳红这天心情不好,苏艳红竟然为此跟他大吵了一架,吵累了就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莫名其妙地挨了她一顿臭骂,陈强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可他记得非常清楚,在上床睡觉之前,他还专门去检查了一遍门窗,确认所有都关得好好的之后,才没好气地回到了床上。他也懒得理会苏艳红,心想女人总有那么一段时间特别招人厌,也难得跟她置气。 睡到半夜的时候,怪事就发生了。苏艳红伸手拐了拐陈强,将他从睡梦中拽了出来。他迷迷糊糊地骂了一句:“他妈的有毛病是不是?” 苏艳红也没有还口,而是低声说:“我觉得房梁上有个人,是个小娃娃。” 陈强的睡意还没有完全消散,一双眼皮上像是挂了千斤重的东西,睁也睁不开。他见骂人没用,就变成哄的,他说:“哎哟,我的小心肝,好好睡觉吧,有啥子事情明天再说。” 苏艳红从他的臂弯里挣脱出来,她说:“你困了你先睡,那个小娃娃望着我,我睡不着,她跟我说有人要来取我的命,还是个女娃娃,她的头发好长,都到膝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