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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映出几分明澈,像一块睡着了的嫩豆腐。 看起来挺正常的啊?岳烟暗自疑惑。柳兰因戳了戳她,低声说道: “你去和她说话。” 岳烟挠了挠头,正巧鹿青崖慵懒地睁开一线睡眼,徐徐吐出一口幽兰似的气息: “烟烟。” 被抓包的岳烟藏不住了,只好走到她近前。 药效褪去,鹿青崖身体和话语里的温度都冷却下来。软糖重新凝固,不再黏黏得粘手,回归了那种含蓄清浅的甜度。 病房的窗户还开着,各种小报记者和报社的探子乱得像苍蝇,让床上的小鹿不满地蹙了蹙眉。岳烟将窗子掩好,病房里这才稍稍安静,好歹能让病人好生休息。 “那什么……你还难受吗?要不要吃点啥?” 岳烟感觉自己的嘴有点烫,尤其是被鹿青崖咬过的地方。 那个时候她真的以为,我只是她的一个幻觉?岳烟思忖着。人总是在虚拟的空间中露出真面目,网络,梦境,幻象……都是能够倾吐最真实的诉求,并且不需要承受后果的地方。 这样一来,岳烟更觉得邪门了:所以,鹿青崖的诉求是我的亲亲? 她连头疼的功夫都没有,就看见鹿青崖正呆呆地瞅着自己。试探着唤了几声,鹿青崖大概是麻药劲儿还没过,有点卡顿地眨了眨眼睛,轻声说道: “丫头,姐姐渴了。” “我给你拿水……” 岳烟赶紧接过话茬,省的自己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床头柜的抽屉里有鹿青崖喝过的矿泉水,她没有拧开瓶盖的力气,岳烟非常细心地拧开后才递给她。 然而鹿青崖小脸一垮: “你怎么把它杀了?” 怎么递个水还递出故意杀人罪来了?岳烟原本想疑惑地挠头,却发现自己摸不着头脑。 鹿青崖整个人软在床头,望着矿泉水瓶口认真地说道: “你把它的头拧掉了。” 我把它的头……我……头……日。 岳烟感觉这女人是在耍自己。如果不是,她愿意给鹿青崖再挂个脑科查一查,甚至表示可以支付治疗费用。 这影后傻了,再写一个吧。 回头看了看,柳兰因那家伙还有公司会议要开,早就跑了。病床上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的女人还在哭泣,为矿泉水瓶的横死而心痛,岳烟有一种傻娘们儿砸手里的错觉。 正好赶上医生查房,她惨兮兮地抓着人家的衣角: “大夫,她这是什么情况?” “哦,就是全麻的药效还没退,神经还没完全苏醒,”医生一副见过大风大浪的样子,淡定地解释道,“用过麻醉剂的患者都会经历这样的阶段。没啥事儿,哄着点她,等药效退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