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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第2/3页)
还有个事儿:她的幻觉。那个幻觉所看到的景象也一定具有某种含义,对吧?另外,你刚提过,关于她的男友是个有妇之夫的问题,你是怎么确定的?” 搭档狡猾地笑了:“其实,这俩是一件事儿。” 我愣了一会儿,慢慢明白过来了。 搭档:“她对幻觉的描述你还记得吧?一个中年女人,带着个十几岁的男孩,深夜出现在她家的某个角落,面对着墙……这么说起来的话,她始终没看到过幻觉中母子俩的脸,对吧?相信她也没有走过去看个究竟的胆子。她是怎么确定幻觉中那两个人的年纪的?而且,谁会在那种诡异的环境中留意年龄的问题呢?我认为她的幻觉是来自于那个有妇之夫的描述,甚至有可能是看过照片或者在某个公共场合见过。” 我:“你是说,她的幻觉部分其实是来源于……” 搭档:“准确地说,应该是来源于压力。她本质上不是那种坏女人,不过,她所做的一切……所以……” 说到这儿,我们俩都沉默了。 过了好一阵儿,我问他:“可以确定?”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想了想,点点头:“可以确定。你是催眠师,我是心理分析师。我们凭这个能力吃饭。” 我:“嗯。” 一周后,当再次见到那个年轻女人的时候,我尽可能婉转地把一切都向她说明了。果然,她的反应就像搭档说的那样,既没有反驳也没有激烈的情绪表现,只是默默听完,向我道谢,然后走了。 我回到书房,看到搭档正在窗边望着她远远的背影。 我:“你说她回去会哭吗?” 搭档:“也许在停车场就会哭。” “大概……吧……还好,不是个鬼故事,至少她不用担心这点了。”我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 搭档没笑,回到桌边拿起一份记录档案翻看着,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过了一阵儿,他头也不抬地说:“我猜,她之所以会恐惧,也许正是因为她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 02 迷失 通常来说,我和我的搭档都不怎么喜欢人格分裂的情况,因为一个以上的多重意识——就是人格分裂的人——无法被催眠。这是个令人非常头疼的问题。 当然,这不代表我们没接过这类型的活儿。 中年男人紧张地望着我们说:“我的另一个人格找不到了。” 很显然,搭档没听明白——因为此时他正带着一脸绝望的表情看着我。我猜,他可能认为自己做这行太久而精神崩溃了。其实那句话我也没听懂。 面前的中年男人飞快地看了看我们的脸色,略微镇定下来后又重复了一遍:“我没开玩笑,我的另一个人格不见了。” 我定了定神:“你是说,你本来分裂了,但是现在就剩你了,那个和你共享身体的家伙不见了?” “注意你的用词。”搭档很看不上我面对顾客时不用专业词汇,“不是家伙,是意识,是共享身体的意识……” 中年男人:“对对,不管是什么,反正不见了,就剩我一个了。” 搭档:“那不是很好吗?你已经痊愈了。”看样子,他打算打发面前这个中年男人走。 中年男人:“但是,我不是本体,我是分裂出来的!” 搭档忍不住笑了:“怎么?你玩够了?不想再继续了?” 中年男人一点儿也没生气,反而更加严肃:“不,我是因‘他’的需要而存在的,或者说,我是因‘他’而存在的!没有了那个本体,我什么都不是。” 我忍不住多想了一下这句话,发现我们面对的是一个逻辑问题。 当我把目光瞟向搭档的时候,我看到他正在似笑非笑、饶有兴趣地观察着眼前这位“第二人格”。从他好奇的表情上我能看到,他很想接下这单。 于是,我问中年男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另一个人格不见的。他告诉我大约在一周前,也许更久,具体时间上他不能确定,因为每次醒来时他所身处的依旧是他睡去时的环境。而且他也查过了,没有任何迹象表明第一人格有过任何活动,所以他从最初的诧异转为茫然,接下来经历了失落,最后是恐慌。简单地交换意见后,我们决定还是先通过催眠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