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害人不浅_第25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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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节 (第2/3页)

   她听到窗子啪啪的被敲打着,就问:“外间下雪了?”

    宫娥道:“是,好大的雪。二更时就下起来,积了得有半尺厚。又刮风。”

    “二皇子回去了?”

    “是。葛覃姑姑去送的。”

    阿客点了点头,她就只记得苏显向她讨米糕吃,她似乎爽快的应下了。后面的就都不记得了。

    苏显自小就白胖讨喜,谁要抱他都伸手。也不知萧雁娘是怎么养的,见过多少好东西了,还是会轻易让一块米糕给拐走。被他仰着头,用那么干净的目光巴巴的望着,追着叫“娘娘,娘娘”的时候,仿佛自己就真成了他的阿娘。

    可她到底不是亲的。

    萧雁娘打他的手背,戳着他额头教训他,他一边忍着眼泪,一边追上去拽萧雁娘的裙子,保证“再也不乱吃东西了,别不要我”时,阿客就想,若她能有个孩子就好了。有这么个孩子在身旁,仿佛整个世界都安宁美好起来。

    她捧着茶杯在窗前发了一会儿呆,问道:“今日初几了?”

    宫女道:“初二了。”

    腊月初二——她犹记得三郎生在四月初。半岁了,她离开的时候他才将将会翻身,现在也许已经能坐会爬了。大约也已经将她给忘了吧。

    阿客忽然就觉得说不出的难受。这夜晚漫长且难过。许是喝了口冰水的关系,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临近天明时,葛覃、芣苡进屋去换值。见她披衣坐在床头,垂着睫毛怔怔的出神。她性情素来都淡漠,怎样的情绪都看不太出。

    她面色苍白如纸,墨一样的黑发蜿蜒垂落在胸前。静得像一幅画儿。芣苡便觉得有些不好,却也没问什么。只道是:“外间好大的雪,院子里积了足足尺余,还在扯絮子似的下。新烧的热水,不过从廊间端进屋的功夫,白气就已经没了。”

    阿客点了点头,道:“北风其凉,雨雪其雱……也到寒冷的时候了。”

    芣苡服侍她穿衣洗漱,偷偷打量她的面色。见她淡然平静,便小心的建言,“适才听人说,陇上早梅开了。一会儿用完膳,咱们穿得厚实点,去看梅花?”

    阿客思量了半晌,忽然扭头对葛覃道:“去折一枝梅花,送往乾德殿。”随手拉开妆匣下的屉子。那大屉子里还嵌着个小的,里面金红青绿璀璨夺目,都是月余来苏秉正随手赠她的西域珠宝。阿客只随手将小屉子挪开,从下面取出一枚荷包,倒了一把碎银子给她,道,“若能见着采白最好,实在见不着……就去景明宫找流雪吧。”

    葛覃便有些不情愿,道:“就只送一枝梅花吗?”

    阿客倒是愣了一会儿,却还是说:“若有用,一枝梅花也就够了。”

    葛覃道:“那我说什么都见着采白姑姑就是了——没的要走王昭仪的门路。”

    阿客只笑着,叹了一口气,“鸿雁在云鱼在水……往承乾殿递消息,原本就是极难的。”

    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一整日,不知不觉天色就晚了。

    年下无事,苏秉正处置完政务,便一个人进了书房。熏笼烧得暖暖的,炉子上暖着酒,满屋子都是甘冽的芳香。未饮先醉。他懒散的斜靠在暖炕上,一个人翻书看。时光也就这么静谧的溜走了。

    这几日他都闲散得厉害,却也不曾出去走走。昨日本来想出宫去跑马,可宫人们奉上骑射的配备,他拾起盘子里黑铁绕皮子的指环把玩了半晌,忽然就没了兴趣。恰大郎与二郎相约来给他请安,他便考校了一番他们的功课。两个五六岁的孩子,大的才刚开始学书,小的连急就篇都还没背熟。也却已经能看出资质。至少在文辞上,都是聪颖的。也都不曾辜负了他们外祖父家的传统。

    苏晟头脑灵光,是能学兵法的料子。苏显则文质彬彬,如萧镝那般七岁吟咏,也未必不可能。

    两个孩子都已然启蒙,渐渐的便会将资质暴露给外臣。而三郎还在襁褓中。日后究竟会发生些什么,虽说还言之尚早,但对三郎而言,想必都不会轻松。苏秉正曾经觉得,若他和阿客有了孩子,那孩子必定是世上最有福气的。可事实上那个孩子也许比他更加不幸。

    偶尔有雪团打在窗纱上,簌簌的响。宫人进屋来上灯。烛芯跳起来时,苏秉正才从书本上抬起头,问道:“什么时辰了?”

    宫人道:“酉时了。”又道,“白姑姑令问,晚膳依旧给陛下送进来吗?”

    苏秉正腹中便觉饥饿,将手中书本随意一丢,道:“送去侧殿吧。”

    三皇子正在学坐。可也还坐得不很稳,坐着坐着就要往后仰一仰,可也不容易摔。

    如今眉眼都张开了,便显出俊俏来。王夕月这么嘴严的人,都忍不住要调笑,“日后得迷倒多少姑娘。”可小孩子只专注的垂着长睫毛,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望着手里的玩具,一面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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